刚刚凝聚起来的云雾转瞬间被炸的四散,汹涌的气流宛若无数细小的刀刃一般刮擦在云周子的身上。
取了珍兽筋骨,辅佐炼器之术,炼制出来的珍惜法袍像被子弹撞击的钢板一样,叮当作响!
虽然碍于法袍的防御强度,暂时还没被突破,但狂躁的气流打在身上,却仍痛的他微微皱眉。
当然,气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巨大斧影。
刚才只是被这玩意儿横面蹭了一下,就差点没背过气去,这要是砸实了.
不敢想,真不敢想!
不是,这到底谁家的孩子啊,他那群师长都有病是吧?
这么危险的蛮娃子,不栓根绳子牵在身边,扔在外边放养是个什么意思,一旦不高兴,砸个花花草草,烤个飞禽走兽的多不好啊!
当然,砸他也不好倒也怪他,平日里教训弟子习惯了,猛然见到这般左顾右盼,三心两意的就忍不住,嘴了两句,谁曾想能惹出这等祸事来。
看着重新消弭于大雾之中的斧影,云周子心中惴惴不安。
身化虹光的法术仍旧维持着,死命朝远处飞行的时候,还不忘开口大声道:“那年轻人,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不过是些许口角争执,说和开了便是,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蟠桃盛会可马上开了,等到给王母祝寿时你我不在,也不好看,不若这样,你我暂且罢手,等回去过了蟠桃会,再来分个高下,如何?”
“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哄三岁小孩儿呢!不如这样,你站在哪儿让我砍上三下,也不耽误吃桃?”
张珂虽说着,但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停。
脚下的这玩意儿,虽然没彰显出什么强力的杀伐之术,但既然能去瑶池,肯定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更何况,九州文明的存在,向来习惯藏拙。
谁知道这玩意儿跑着跑着会不会突然扭头来一句请宝贝转身?
云周子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会大喊一声冤枉!
虽然藏拙是九州的传统艺能,但眼下的情况他是真没藏拙啊!
听他的道号就知道,他是个不擅争斗的,因为同属云雾诞生的存在,他便借了同族一位长者的名号,模拟了一番,而其擅长的也是炼器,弄丹之道,正面作战自然不算精通。
当然也用不着精通,以往,光是他那些宝贝就足以拿下一切情况。
但谁曾想,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这玩意儿不光是力大无穷,在极少流传的法天象地神通加持下,那一身皮肉也硬实的厉害,虽然算不上万法不侵的层次,但仓促之间云周子也没法给其造成损毁性的伤势。
一般的伤口,了不起两三个呼吸就能治愈。
甚至,在觉察到这蛮娃子受伤之后,力气更猛之后,云周子就不敢再随便尝试了。
本想着闯进南天门躲过一劫,之后的事情,之后再想,可谁曾向,自己的化虹之法却没对方速度快,在南天门前被拦截下来,而后便成了现在这样。
被邪法圈进起来,在这雾中跟猴儿一样,上蹿下跳,亡命逃窜。
转瞬之间,隐藏于大雾之中的干戚已经再度挥舞而下!
“轰——咔嚓!”
“道爷的宝贝丹炉碎了!”
仓促之间,面对暴虐的战斧,云周子急速飞驰的同时,只能随手从袖口一抓,扔出数十个宝物以作防御。
可谁曾想,眼前这蛮娃子的力气大的夸张,数十个法宝竟没一合之敌,最终还是他从上古偷来的首山之铜锻造的丹炉勉强替他扛下了这一计劈杀,但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数千米的庞大丹炉被一分为二,切成了两半,顺着天穹往人间坠落而去。
虽然云周子心疼的厉害,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不是,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天庭呢?
后援呢?
赶紧来救一救啊,再不帮忙真要死人了!
而与此同时,南天门,大雾之外,数十位星君,真君之属,几位帝君,正一脸古怪的看着脚下这翻涌的浓雾:“这不好办啊!”
文昌帝君摸着下巴的胡须,淡淡道:“神通几近天成,除非找到克制之法,不然以暴力破除的话,估计还得再叫点人来,不然仅凭我们这几位,有些麻烦!”
“话说,跟云周子道长起冲突的是谁知道了吗?不若请其亲友,劝解一番?”
看到周围没人回答,躲藏在后边装透明人的持国天王,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小声道:“查明白了,是威武圣佑灵王!”
“佑灵王啊.”文昌帝君沉吟着点点头,随后抬头问道:“要不我们散了,再让他们打一会儿?”
旁边的华光大帝看着附近几个面色晦暗,神色难明的地仙,把文昌帝君拽到了一旁:“咳,文昌你喝醉了,去旁边歇会吧那个谁,对就是你,去瑶池请一下泰山,西岳跟紫薇三位帝君,记得速去速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