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珂得承认,他有点莽撞了。
撤退是做不到的,今天都把门踹开了,退回去下次别人有了防备,再想进来估计刚露头就得挨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逆流而上的浑河水他依旧驾驭着,横亘在河道里,但桑干河的流水他却不再拦截,让水顺流而下,补充下游的同时也流入浑河。
两条河流流向正常,张珂头顶巨大的压力瞬间退去。
至于先前被他带走,横亘在桑干河内的浑河水已经不是什么太大的压力了,而且两条河水混在一起也让他对这一段的河道有了些许的掌握。
事不宜迟,
紧接着张珂就动手测量河道,记录水量....将得到的数据刻在河神印玺之中的同时再着手攻略河道下,这一段的水脉。
双管齐下,交界处的河道正在以一个飞快的速度,被打上张珂的印记。
而就在这个时候,对他大张旗鼓的动静,上游的尸坑也终于做出了反应。
下一瞬间:
“咕噜噜!”
很难形容张珂现在的感觉。
在他察觉到河中不对劲的时候,眼中就看到了崩溃,像是爆炸的渣车一样,上游的河底一阵翻涌,下一瞬一股黑红的液体瞬间迸射,顺着水流飞速朝着下游晕染。
同一时间,在黑红色的河水中,一具具或残疾,或被泡肿了的尸体朝着他前仆后继。
它们的外表看起来格外脆弱,实际上更加不堪,张珂只是搅动了河水,激荡的水流就冲散了它们的身体,变成一块块零碎。
一眨眼的功夫,乱七八糟的碎块就飘满了河道,再加上染色,一股腐臭的味道弥漫他的呼吸。
来不及恶心,张珂就注意到随着污血弥漫,自己跟河道之间像隔了一层模糊的毛玻璃,而且被刻在印玺上的水文,也因为他跟桑干河的连接时断时续,而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只是刚反应过来,一出手就差点没把自己连根拔起。
这还只是桑干河众多“租客”中的一个,张珂瞬间就感觉到了难度所在。
河里的麻烦虽然比不上大明朝廷的拳头,但打在身上也挺痛的,尤其是好好地河水,被泡成了血旺,还是过期几百年的,泡在里面可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