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盐税虽然没有盐课那么多,但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袁世振笑着回道,他负责盐政之事多年,已经对盐政之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情。
“此事不急,起码也要等到矿税征收之事平稳推进后,陛下才会相信税部的能力!”李长庚不疾不徐地说道。
“是,阁老,下官明白的,您说矿税征收之事走入正轨之后,陛下会不会在其它方面征收新的税种?”袁世振心里没底地问道。
李长庚略作思考后答道:“现在正在进行的清丈田亩、摊丁入亩与火耗归公之事,才是陛下最为看重之事,起码未来三年内不大可能更改,至于征收矿税之事,一是弥补大明因减免西北税收后出现国库税收减少的临时之意,二是检验税部的征税能力,三是试探天下人对所有人征税的反应!”
“阁老不愧是阁老,就是比下官思虑得周全,虽然未来三年内不会征收其它税种,但三年之后,恐怕陛下会进一步要求征收其它税种,到那时,又将是更大规模的抗税之争!”袁世振无不担忧地回道。
“那抑之以为,陛下会征收什么税?”李长庚看着袁世振问道。
“回阁老,目前土地税、市舶税、茶税、榷税、通过税等税种短期内很难会有大的变动,下官以为陛下可能会在商税上面大做文章,随着商贸之业的快速兴起,这里面的钱财将会越来越多,陛下不可能不动心。
只不过,若真如此的话,将会是对税部的另一大考验!”袁世振说完,不禁轻呼了一口气。
“抑之以为,陛下为何会选本官入阁,之后更是跳过徐阁老与孙阁老两位帝师,被任命为内阁首辅?”李长庚语气悠长地问道。
“经阁老这么一提醒,下官顿时不明觉厉,难不成陛下想让阁老成为第二个张江陵?”袁世振一脸震惊地极力压低声音确认道。
“慎言,陛下可不是年幼的神庙,而且也比神庙果决英断,本官岂敢被称作张江陵第二!”李长庚连忙阻止道。
“是,阁老,是下官唐突了,现在陛下进行的变革内容实已超过张江陵许多,若再像征收矿税一样征收商税,下官担心到时候百官的反对之声会是十分的激烈,尤其是来自东南几个布政司的官僚士绅,而阁老与下官在士林之中恐怕将再难以立足,下官担心张江陵身后清算之事出现在我们身上!”袁世振急促地说完后,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再缓慢的呼了出来,这才让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