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有桑国,双溪楼已经损失惨重,也是艰难存活。就算不是为了兄妹之情,‘溪流’没有暴露,溪梣应该也不会果断抛弃她。
水乔幽设想着毕三娘就是溪流,“若是毕三娘就是溪流,石朗乃是溪梣,毕三娘如若一直不能出去,那他很有可能还会回到临渊城。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出城。”
楚默离认可了她的猜测,“近段日子,更要多加小心。”
水乔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多谢公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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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事,水乔幽迟疑一息,也同他道了一句,“比起我和明府,公子更应注意才是。这段时日,若是有事,尤其是深夜,你派人告知我一声便是。而且,我最近晚上可能会在府衙,若是我未回来,公子就白等了。”
双溪楼的人要是知道他此时就在临渊城,溪梣就更有可能出现了。
楚默离望向她的眼睛,看了她两息,浅笑应道:“好。”
他们之间的事,约好了忙完了这些事再谈,楚默离暂时也未再提起。正事谈完,看时辰已经不早,他没再打扰她,叮嘱她早点休息,起身离开了。
水乔幽将他送到了门外,等他走远,她关上院门,先去了一趟后院。
后院的闲马,吃得正欢,看到她来,将头往旁边瞥了点。
水乔幽无奈地给它又添了把草料,靠在一旁,陪着它吃了一会,它才终于将头给转回来,给了她一个正眼。
她再回到房里,一眼看到摆在屋中的食盒。
她收了茶杯,盯着食盒,回想着楚默离透露的事情,打算先洗漱,之后去隔壁的隔壁一趟。
快速洗漱完,换了套衣裳,才将屋里收拾好,院外传来有礼的敲门声。
她首先想到楚默离还有事情未说,去而复返了。
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夙沙月明和观棋。
观棋先给她见了礼,“水姑娘。”
水乔幽点了点头,以做回应。想起离开没多久的楚默离,估算着这中间相隔的时辰。
夙沙月明略带歉意地问道:“这么晚了,可有打扰到你?”
夙沙月明除了认路有点迷糊,其它时候都是沉稳的,不会做唐突的事情。水乔幽清楚,他这么晚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没有,请进。”
进了屋,她看夙沙月明将观棋留在了院子里, 请了夙沙月明坐下,便问了他,“可是出什么事了?”
灯火之中,夙沙月明神色略微带了点凝重,轻点了一下头。
水乔幽关上了房门。
夙沙月明注意到屋中的食盒,关心道:“你还未用晚饭?”
水乔幽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食盒,一边给他倒水一边回道:“刚用过了,还未收拾,让你见笑了。”
“哪里。”夙沙月明听她用过饭了,没再多说此事,先和她说了此时过来的原因“无舟出事了。”
水乔幽放茶壶的动作微缓。
夙沙月明也未顾上喝水,说出了详细,“今晚,我收到雍国传回来的消息,近日有人爆出了无舟和竹海山庄的关系,同时,还有人向兰苍王检举了逐心阁亦是竹海山庄创立,武冠侯府与逐心阁早有勾结,意图谋逆。兰苍王已将此事,上禀雍皇,武冠侯府被查了,雍皇也已下令,清查无舟,让雍国各地官府,缉拿与无舟商号有关之人,及逐心阁众人。”
小小的房间里随着他的话落音,陷入了静谧。
过了良久,水乔幽开口询问:“可知,这些事是谁所为?”
夙沙月明瞧她反应,明白了逐心阁的事情是真的,“具体是谁,暂时还不确定。不过,初步来看,可能是旧淮之人。”
旧淮。
夙沙月明说着自己的看法,“这次的事情,受到影响的,除了无舟和逐心阁,就是武冠侯府,武冠侯已被暂时停朝,武冠侯世子,也被雍皇从军中召回了,赋闲在府,若这些事情一旦被证实,对武冠侯府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他说到旧淮和武冠侯府,水乔幽立即想到丹河景家,想起了一人。
夙沙月明犹豫了须臾,还是告诉她,“凉肃那边,陶府众人,在官府上门那日,因拒捕死了不少,剩下的人,都已被捉拿下狱。还有哪些人活着,暂时还不清楚。”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息,才继续道:“即使暂时还有人活着,估计也很难救出来了。”
凉肃和临渊城相距甚远,更详细的他这边暂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