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想清楚奇怪在哪里,又听她自己肯定回答:“不是。”
不是吗?
楚默离对一身红衣的她印象非常深刻,记得当时她穿的衣服制式和青国当下时兴的女子衣裙式样有些不一样。
后来有一次,他偶然翻阅到一本记载了前朝西都风俗的杂记,在里面看到了一套婚服礼服。看到那套嫁衣,他当时就想到了最开始见到的她。
水乔幽并没有过多说这个事情,知道他暂时是不能走了,给他上好手上的药,将他扶回了床上,自己去了灶房给他煎药。
楚默离昨晚睡得很好,暂时睡不着了,朦朦胧胧地又看见挂在帐钩上的香囊,想起了他们相识的过程,有些走神。
灶房里,经过楚默离刚才那么一问,水乔幽一边煎着药,一边想起了自己刚醒来时的事情。
她当时穿的那身衣服,的确很像嫁衣,但是它和大邺女子嫁衣的制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确定,那只是一件礼服。
水乔幽端着药再进到内室时,楚默离的神思才重新回拢,放在香囊上的手未及时收回来。
被她撞见,他也没尴尬,在水乔幽的帮忙下,坐在床头,就着它和她闲聊道:“这香囊,你还留着。”
他这么一说,水乔幽也想起了当时这香囊的来历。
“……嗯。它驱蚊的效用很好。”
楚默离听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没有再说。
垂眸接过她手里的药时,嘴角不自觉往上勾了一点。
就在他将药送到嘴边时,那弧度又不受控地落了下去。
到了晚上,楚默离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症状还是没有一点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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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乔幽再次给他送完药,听着他还以为是余毒未清,还安抚自己,将实话和他说了。
楚默离听后,问了和景言君一样的疑问,“那药,放多久了?”
“……一百多年。”
楚默离没听出她有开玩笑的意思,和她互望了许久,问道:“这也是你家祖传的?”
“嗯。”
“……你之前自己也吃过?”
“嗯。”
“……”楚默离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句,“以后,你自己就别吃了。”
楚默离不想让自己中毒的事,被他人知道,暂时在她这儿住了下来。
水乔幽虽然不是很会照顾人,但是她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这么热的天,昨晚楚默离没有沐浴,她见他躺床上睡不着,欲言又止的模样,意会了他的意思,给他打了水。
楚默离行动不便,但也没喊她帮忙。
可是,他刚走两步,就撞凳子上了。
水乔幽扶住他,瞧着他那只惨不忍睹的手,还是问了一句,“可要帮忙?”
这个忙,好像不太好帮。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水乔幽见他坚持,就放开了他。
可她还没出门,晚上视线更加模糊的楚默离又踢到了另一条凳子。
要不是水乔幽反应快,他能直接栽浴桶里去。
水乔幽扶着他站稳,眼睛不聚焦的楚默离揉着自己的手,看上去好像有些沮丧。
她手一松,他人就开始晃。
水乔幽重新扶住他,没再问他,伸手去替他宽衣。
楚默离凭感觉用左手拦住了她的手,“阿乔,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甚是耳熟,但水乔幽记得他当时不是这样说的。
“你之前不是说,这话用在我们身上不合适?”
楚默离被她噎住。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过了一会,才道:“现在不一样了。”
水乔幽琢磨着他这话,哪里不一样。
楚默离猜出她心思,“你就不怕我们孤男寡女,若是再被人撞见,你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他听李媒婆的话,她还没有答应夙沙月明,但是也还没有拒绝他。
可见,她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