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从来不会有意见,安排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多话。
若不是第一次见面和出发那日她说过话,他们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个哑巴。
夜色降临后,她一个人坐在了后院的屋顶上,手里拿着一根碧玉横笛发呆。
这是她闲下来时,最常做的事。
虽说这里靠近沙漠,白日里的太阳很是灼人,但是只要一入夜,温度就骤然下降,差别之大不是亲身经历则难以想象。
白日轻纱都嫌多,晚上却恨没貂裘。
靠近雁城,这种差别更是明显。
别人眼中的水乔幽,在这环境中则显的像个变态。
她穿的不多,白日不减衣,晚上不添衣。任凭风叶吹拂,身形不见一丝松动。
子时过后,廖云崖出来接岗,抬头就见到她,衣裳单薄,坐在屋顶上,一动不动,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羽化西去。
夜深了,整个客栈很是安静,怕吵醒其他人,他不好喊她,提气跃上了屋顶,落在她身后。
他伸手去拍她肩膀,“去。”
休息吧。
眼看手要碰上她,一直发呆的人飘然挪了个位置,站在了他三步之外,很是灵巧地避开了他的手。
他就在她面前,却没看清她的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