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埋到几乎断气,她也没从噩梦中醒来。
回想起昨晚的那个梦,陈宁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就给陈虹和葛军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接她了。
陈宁说完又开始呜呜的哭起来了。
我看她那副可怜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想着这姑娘怎么这么单纯,别人说什么鬼话都信……可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我也不好说重话。
后来等她哭得声音小了些,我就让她带路,说我要去看看那张拔步床。
陈宁听着我沉静的语气就知道我应当是心里有数了,于是立刻抖擞起精神,带我们一起过去了。
进入那个小院儿的时候,我跟陈宁的感受类似,也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头发丝儿都立起来了。
这就说明,这个宅子的风水以及五行跟我有些相冲。
但是,连陈虹和葛军他们也觉得不舒服了,那就说明不止是风水和五行跟个人相冲的问题了。
是这房子里面儿有脏东西,搅乱了这房子里的气运,所以只要是带有阳气的活人进入,都会感觉到不适。
但我站在院子中央看了一圈儿,也没看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陈宁后来带着我往那个放有拔步床的屋子里去,结果平日里一推就开的对开门,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动了。
就好像是里面有人顶着似的。
我听了以后让陈宁和陈虹退后,然后招呼葛军一起,用肩膀往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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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陈宁一样,我们俩也感受到了一股很明显的阻力。
只是那股阻力在我们两个大男人面前就显示不够看了,我跟葛军商量了下,大声骂了几句脏话,然后使劲儿一推,那对开门就被推开了。
门开了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旁边是一个木头加琉璃制作的屏风和门槛儿。
跨过门槛儿,里面就是那张硕大的拔步床。
当时没有什么风,可是那拔步床上的流苏却一直在晃悠,我让葛军站在门外别动,自己率先进去看了看。
等我走进那张拔步床,顶部的流苏几乎是戛然而止,立刻就静止不动了。
再看看那拔步床上的雕刻以及配饰,我当下就在心里骂了林秋实那个老东西一声。
怪不得当初连八国联军和小鬼子都没搬走这张拔步床,原来这不是普通的女子陪嫁的床,而是一张送葬的可以当做棺材用的床。
那床上雕刻的都是仙鹤、童男童女、金元宝等等丧葬里不可或缺的元素。
之前陈宁说一躺到这床上,就能闻到一股幽香。
想到这里,我也坐过去闻了闻。
但是那不是木头自然而发的木质香,而是混合了血液、骨头渣滓以及香料后的味道。
大家之前看过一部名叫灵魂摆渡的电视剧吧,里面有一集写的是杨妃梳妆图,说那张画所用的颜料就是杨贵妃的骨血。
因此,那张画就融进了杨贵妃的灵魂,经过岁月长河的洗礼,最后成了精,专门吸食男人精血。
这个其实也不算是瞎编。
在我国西部地区,曾经是有一些部落的人民用人骨做药来治病的。
而且还不能是普通人的骨头,必须是生前就病入膏肓,常年累月的吃药,最后油尽灯枯的人的骨头才行。
因为是药三分毒,这类人常年服药,药的毒性早已侵入骨髓和内脏,让这原本无用的骨头,也变成了天然的药材。
有一部分人的骨头磨成粉加入香料后,专门卖给风湿以及关节炎的患者。
据黄帝内经记载,将这类人骨磨成的药粉吸入鼻腔,就能起到止疼助眠的功效。
但是这种药粉不能过多摄入,不然容易产生副作用,让人生出幻觉,减低食欲,最终导致人骨瘦如柴,油尽灯枯。
那个杨妃梳妆图原本制作出来是为了谋害当时东瀛政坛首脑丰臣秀吉。
只不过丰臣秀吉对我国充满向往,那药粉诱发了他心底的执念,所以才引出了杨贵妃的灵魂在画中的传说。
这个拔步床发出的那种甜腻腻的香味儿,我一闻就觉得胸口发痒,脑袋打头。
于是,我赶紧拧开手里的那瓶绿茶,然后一股脑的倒在了脸上。
绿茶的芬芳冲进鼻腔后,胸口的那股子压抑的感觉顿时就消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