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当前,被我们撞上了那就是缘分。
我过去告诉司机,我说朱道长昨儿就关门了,你带我们回去,我们给你老婆瞧瞧。
那司机当时听到朱道长不在,立马就黑了脸,后来听到我们是道士的时候,又是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下我们,支支吾吾的来了句:你们是全清观的道士么?
我立马瞥了全清观一眼,我说当然不是,在下师承茅山派,我师父姓韩,名楚阳,是茅山派第六十七代传人。
说着我就指了指他已经青紫肿胀的手腕,我说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啊?
司机此时也是没办法了,一咬牙,即刻带着我们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司机简单的将他家的事儿说了说。
司机姓郭,单名一个昊字,家住机关大院。
也是个二代。
七个月前,郭昊的爱人闫雪刚好怀孕三个月,没了忌讳,将这事儿跟双方父母以及同事朋友说了。
家人朋友自然是满腔欢喜,各种红包祝福也是纷至沓来。
但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对新生命到来的雀跃之中的时候,闫雪的身体却出问题了。
闫雪一直做噩梦,梦境的内容极度血腥残忍,吓得她甚至对睡眠产生了恐惧。
而对于孕妇来说,睡眠至关重要。
一旦睡眠不足,整个人就会气虚血亏。
睡眠不足的时间长了,孕妇支撑不住两个人的营养消耗,肚子里的胎儿就长停了。
也就是胎死腹中了。
郭家和闫家都不是那种封建的家庭,没有那种要孩子不要大人的观念。
知道这孩子可能长不大,于是当机立断,选择流产,想让女儿先把身子调养好,趁着年轻,以后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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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流产手术进行前,医生护士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
原本全麻昏睡的闫雪,突然睁开眼,对着主刀医生说了句:你敢杀我,我就把她的肠子一块儿拽出来!
做过手术的朋友都知道,为了防止患者感染,手术室的温度很低。
在那样的低温环境下,主刀医生和周围的助手护士,愣是给吓得出了一身汗。
麻醉师更是张着嘴愣了半天。
他是根据闫雪的体重下得麻醉药,没理由她这么早就醒过来!
这手术还没开始做呢!
主刀医生在医院的时间长了,见过一些世面,知道这世上是有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于是犹豫了下,还是到手术室外,将这件事告诉闫雪的家人了。
郭昊跟我们回忆的时候,始终皱着眉头,他说当时医生一跟他说这事儿,他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这手术是做不成了。
我问他为什么,郭昊说因为闫雪之前跟他们家里人都说过她做的梦。
梦里的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就是这样当着她的面,野人一般茹毛饮血,大口大口的撕扯吞咽着血淋淋的内脏的。
每回闫雪从噩梦中惊醒后,肚子都会疼很久,而且在大便的时候,会出现便血的现象。
孕妇容易便秘,起初闫雪以为是便秘出血,没有在意。
可结合手术室的怪事儿来看,这一切的一切,也都显得太过巧合了。
闫雪的爸妈和公婆都是老一辈无产阶级卫士,妥妥的无神论者。
他们才不信什么噩梦魔胎,坚持要医生进去做手术,郭昊拦都拦不住。
但就在医生将工具探入闫雪体内的时候,她握着手术器材的手指甲盖,便啪啪几声爆裂了。
十指连心啊!
当时那主刀医生就疼的松了手,胶皮手套一摘下来,哗啦哗啦的淌出来好多血!
结果这个手术自然就没做成了。
而此时看了医生的伤以后,连两边的老人也懵了。
可即便是这样,闫雪也不能出院,她身体的各项指标都低,没有专业仪器以及营养液供给,很快就会油尽灯枯。
郭昊作为一个二代,在机关做干事,认识的人不少。
各方打听过后,找到了朱全清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