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翻译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们以后,他们先是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对方,然后又看向了那个女人,等着她发号施令。
女人率先将手里的洛阳铲朝远处扔了过去,其余几个人立刻有样学样,也把带血的东西全都扔了。
等到他们身上没有血迹了以后,我才让他们站到这三炷香后面来,并挨个地往他们身上撒了一些盐巴。
刘大师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冷静下来了,还是惦记上了刚刚那块卡西欧手表,在我给众人身上撒盐巴的时候,他也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了几个三角形的护身符。
在他装作十分大度的将这些护身符分发给众人的时候,不出意外的我听到刚刚那个女人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既然准备了护身符,为什么刚刚不拿出来呢?
刘大师倒是也不遮掩,他语气十分自然的回道:你压根儿也没给这护身符的钱,等咱们出去了,这些钱你们该付还是要付的。
在刘大师发放到我这边的时候,我把那个护身符打开看了看。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上面的符咒竟然画得十分清晰利落,一看就是符咒烂熟于心,一气呵成的。
但这个符咒我没见过,即便我已经翻遍了我们茅山门派的法典。
可既然会用符咒,说明这刘大师一定是我道家门派的弟子。
我心里虽然好奇,但是一想到这个刘大师为人虚伪,见钱眼开,就不想跟他生出太多的交集。
所以当即把那张符咒折好,打算闭嘴不再说话了。
可那刘大师却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我这个道门中人凑近乎拉关系,我不开口问他,他就主动凑上来,想要自报家门。
然而还不等刘大师开口,就像刚才原本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那三炷香,竟然又噼里啪啦的爆起了火花。
与此同时空气中的血腥味,连带着皮肤上汗毛的灼烧感也越来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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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葛军躲在朱砂的圈子里面,尚且还能够感受的这么明显,朱砂圈外的那几个高丽人已经开始不停的挠自己的脸了。
刘大师明显也觉得周身不自在,但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一定的道行,倒是没像那几个高丽人那样,已经快要将自己的脸挠出血痕了。
那个打头的高丽女人十分的精明,他见我们三个一动不动的样子,立刻就有些不忿的低声说道:为什么你们没事?
我是懒得搭理她的,能让他们在我这儿躲风头,我已经很给面子了。
刘大师惦记着自己的佣金,当即就回复说:旁边这两位主儿有鬼见愁大阵护着,自然没事。
贫道是童子身修炼,自小周身气场纯净,阳气旺盛,对于邪祟的入侵,自然也比你们能扛。
那个小翻译已经痒的受不了,这会儿也没心思翻译了。
刘大师的话激怒了他,他随即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把手枪,对准了刘大师,恶狠狠的警告他,说你最好想个办法帮我们也扛一扛,不然咱们就在这儿同归于尽了!
谁都没想到一个瘦瘦小小的人,竟然身上带着家伙。
刘大师性命,当即就劝那个小翻译不要激动,他指了指那个小翻译随身携带的水壶,说你们赶紧活一点儿湿泥,然后凡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抹上。
森林里的泥土湿润,常年不照阳光,阴气极重。
喝了水抹在皮肤上面,能够减少你们的阳气外泄。
那东西搜索不到你们的阳气,自然也就没有办法伤害你们了。
刘大师说完之后,还下意识的向我求救,让我告诉他们,他刚才没有撒谎。
那小个子一看,刘大师的眼神随即又把枪对准了我,恶狠狠的问我,刘大师刚才有没有撒谎。
见我郑重的点了点头之后,那小翻译便立刻照做,将水壶里的水都倒在了地上,然后开始往脸上和手背上抹湿泥。
那女人全程听我们说话,也立刻翻译给自己的手下。
然后这几个人便开始手忙脚乱的倒水和泥,然后往脸上手上涂。
还别说,涂完了以后这几个人真的不挠了。
可还不待他们喘口气呢,就听黑暗的丛林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巨大的脚步蹬地的声音。
而巧合的是天空的云彩突然散开,露出了一弯明月。
明月惨白的亮光,通过森林树木的间隙透过来,将我们四周的视野打亮。
让我们看清楚了那巨大的脚步声的主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