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乡野怪闻-2

由于这墓葬群的规模比较大,开采挖掘的工作量也比较大,所以我们便在那村里面租了一些房子暂住。

我跟袁教授住的那个房子,房东姓陈,因为家中排名第七,所以村里人都叫他陈老七。

陈老七是个十分热心肠的人,对于国家派下来的这些文物工作者也是相当的尊敬。

一直跑前跑后的,给我们安排住宿和伙食。

文物局的同事们都非常的感激他,我们来到了一个这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亏了人家,我们吃穿住行上才有了保障,才能安心的工作。

然而在我们工作的第4天,陈老七并没有照以往一样来给我们送饭。

代替他的,是另外的一个叫做李平的村民。

询问之下,李平才告诉我们,说陈老七病了,下不了床,以后都由他来给我们送饭。

一听陈老七病了,同事们立刻关心地询问是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市里面看一看。

李平说,陈老七应该是吃错了东西,一直在拉肚子,拉的腿软脚软的,下不来床。

有些同事听了以后,立马就说他这种情况应该先去做个化验,然后再对症下药,不能一直这么挺着。

李平也点点头,说村医也是这么告诉陈老七的。

但陈老七一方面嫌麻烦,一方面心疼钱,愣是不愿意去医院,说自己能扛过去。

结果从昨天晚上一直扛到今天中午,他不仅拉肚子没好,甚至有些脱水了。

他媳妇儿把村医找过来给他看了看,现在已经把盐水挂上了。

袁教授觉得这样不行,陈老七毕竟也一把年纪了,身子骨远没有年轻人那么扛打。

一直这样虚脱着,这人的精气神被耗空了,是很容易出危险的。

于是吃完饭,袁教授就带着我去陈家探望了。

他打算跟队里请个假,然后开车带着他去市里面做化验。

谁知道我们刚进了陈家门,就见村长已经带着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抬陈老七了。

袁教授看到这一幕,立刻紧跑几步,远远的就喊了一嗓子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村长告诉我们说陈老七昏厥了,已经摸不着脉了,他们打算把他送到医院去。

袁教授一听立刻拍我一下,让我去把车开到这边来。

但是我没动。

我冲着村长他们喊了一声,我说你们把人抬回家里去,他这个病,即使去了医院也治不好。

村长当时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袁教授。

袁教授即刻从后面扯住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陈老七不是生病?

我冲他点点头,然后贴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这院子里有妖气。

袁教授听我说完这句话,顿时脸色刷白。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肯定是真的。

村长见我们两个交头接耳,于是便有些不解的问道:人命关天的,你们怎么还说悄悄话呢?

他刚说完,陈老七的媳妇儿也从家里面拿了钱,穿好衣服追出来了。

他一看到众人都愣在门口,于是立刻过来催促。

我看一时半刻跟他们也解释不清,于是便快步的走到陈老七的担架旁,将被子掀开,打量起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在他右手的手心处,有几块发黄的痕迹。

像是涂完了碘伏之后干掉的样子。

在那些黄色的碘伏痕迹中,露着几个暗黑色的小点儿。

我立刻就问陈老七的媳妇儿,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但陈老七的媳妇儿却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十分焦急的推了我一把,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他又推了推那几个小伙子,让他们赶紧抬着陈老七走,说是他弟弟已经把车开到村口了。

那几个小伙子也担心闹出人命,于是二话不说,抬起陈老七就要往外走。

我理解陈老七媳妇儿的心情,知道拦不住他,索性跟着他们一起往村口走。

在去村口的路上,我照旧问陈老七媳妇儿,他手上的那几个黑点儿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陈老七媳妇儿被我问的烦了,于是就告诉我说,是让花儿扎的。

当时刚刚出他们家院门,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回头往院子里张望了一下。

但是我并没有在院子里看到什么花儿。

陈老七媳妇儿见我回头,于是便不耐烦的跟我说看什么看啊,那花儿让老七拔了。

他就是在拔那几株花的时候,让花刺给扎了。

别看那花刺小,可是却让老七流了不少血。

当时怕感染,所以给他上了点儿碘伏。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问她,我说老七是不是在被扎了以后就开始拉肚子了?

陈老七媳妇儿让我说的一愣,然后想了想,说还真是,她给老七抹碘伏的时候,老七就跟她嘟囔,说身上冷噤噤的,可能着了夜风了。

当时还喝了碗姜汤呢。

没想到过了不一会儿,身上就烧起来了。

陈老七媳妇儿说着就朝我这边儿瞅了一眼,说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