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主卧室的房门一关,师父便将刀刃朝着遗像,重重的扎在了供桌上。
彼时,室内的温度骤降。
茶几上的玻璃杯上先是结了一层白霜,紧接着就被推到了地上。
茶杯碎裂的声音将主卧里的三人吓得全跑出来了。
老赵担心我们的安全,出来先问我们伤着没有。
我师父摆摆手,说老太太又不是厉鬼,戾气没那么重。
他跟老赵媳妇儿要了个手电,然后走到门口,朝着锁眼儿照了照。
老赵是个聪明人,立刻走过去问师父是不是在找撬锁的痕迹。
师父先是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块卫生纸折成三角形,朝锁眼儿里捅了捅。
等把卫生纸拿出来,放到手电下面一照,发现白色的卫生纸上面沾了一些粉红色的干粉。
老赵一眼就看出那是做钥匙模子用的胶泥,说是不是有人闯空门呢?
但师父说不止。
因为简单的偷盗者身上没有那么浓重的杀气,惊扰不到老太太的灵位。
这个人一定是对老赵或者老赵媳妇儿生了杀心,并且还在半夜时分进过他们家。
老太太护子心切,又没法将这事儿告诉他们。
这才闹出动静将两口子吵醒,让歹徒没有可乘之机。
老赵听完眉头紧锁,然后给自己在号里的熟人打了个电话。
一番询问过后才得知,最近有一个老赵亲手送进去的犯人越狱了。
那人前年因为伤人和抢劫罪被判了二十年,一直对老赵怀恨在心,扬言要报复。
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事儿就大了。
后面抓捕的事情我跟师父帮不上忙。
但不到两周,老赵就带着媳妇儿来了道观,说是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