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不知悔改,反而面红耳赤辩驳,殿前失仪,其罪三也!”
“大理寺卿,依你之见,当何如?”
正盘算着再给即将下嫁周域胞弟的孙女儿添些嫁资的大理寺卿先是一怔,旋即,公事公办道“依律、依制,蔑视先皇,即为大不敬,重则诛族斩首,轻则削职流放。”
小主,
“构陷同僚,即位诬,可处死、抄家、反坐、游街。”
“然,还望殿下念其初犯,从轻处罚。”
反坐?
武德伯一听反坐二字,眼睛唰的一下亮了。
“大人,反坐可是诬告者会受到与被诬告者相同的惩罚?”
大理寺卿略有些疑惑武德伯的溢于言表的惊喜“正如伯爷所言。”
武德伯敛眉,规规矩矩道“殿下,法不责众,若是严惩,怕是有损殿下仁爱,微臣以为,或可从轻处罚。”
“反坐甚好。”
“不如就让构陷羞辱微臣的同僚涂脂抹粉、隐于内宅,相夫教子?”
武德伯的声音里是满满的跃跃欲试。
大理寺卿:!!!
谁告诉武德伯,反坐是这个意思的!
武德伯:你自己说的啊。
武德伯很是理直气壮,回瞪了大理寺卿一眼。
“你!”
“休要作祟!”
“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你这般羞辱老夫,实在放肆猖狂!”
“红口白牙,左攀右扯,无端污蔑,当天打五雷轰!”
朝臣们怒了。
若不是顾及体统,怕是会直接脱下靴子砸向武德伯。
武德伯“殿下,他们冥顽不灵,迷不知归,竟还诅咒臣,错上加错!”
“且,咆哮至此,眼中可还有尊卑!”
“不,没有,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
说得大义凛然的武德伯,如一阵风似的窜向那些个急得跳脚的官员,一笏板一笏板地砸了下去。
“人敬我,我敬人。”
“人不敬我,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