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状,心下顿疼,半真半假道“这事还是得从那刺客谈起。”
“说来也巧,行刺永昭的刺客,长了张肖似谢修的脸。”
“永昭再谨慎,也不免晃神乱心,以至于让刺客有了可乘之机。”
“生死关头,永昭亲手执剑杀了刺客。”
“她和谢修情深意重,多年来未曾有半分减弱,她又想起了那几年琴瑟和鸣的日子。”
“更莫说,她全心全意宠爱了十五载的乐安竟也是居心叵测的坏种,一片真心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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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她连夜赶往万佛寺见哀家,哭的难以自拔。”
“那双眼睛,肿的不能见人。”
“皇帝,你可不能挑永昭的理,哀家是不依的。”
“这么多年,永昭也不容易。”
贞隆帝垂眸,微微抿了抿干瘪的嘴唇,情绪莫名。
皇姐什么都没有告诉母后吗?
还是说,母后在替皇姐遮掩?
“母后说哪里的话。”
“朕怪谁都不会怪皇姐。”
“皇姐不仅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更是倾注无数心血扶持朕登基的最大功臣。”
“朕念这份恩情。”
“母后,朕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极力掩着心底的荒芜和嘲讽“你是皇帝,哪有什么当讲不当讲。”
这就是皇家的亲情啊。
凉薄虚伪的令人作呕。
她看的清楚,也必须说句公道话,在此之前,永昭从没有任何地方对不住皇帝。
贞隆帝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蜜蜂轻轻蛰了一下。
总觉怪异,却又毫无头绪。
“母后,皇姐为谢修守了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满朝文武,上京女眷,谁不赞皇姐一句情深意重。”
“朕着实不忍再见皇姐继续没有尽头的自苦下去了。”
“皇姐明明是天潢贵胄,却苦了一辈子。”
“若父皇泉下有知,也会心疼皇姐,埋怨朕这个做弟弟的不尽责不尽心。”
“别人说她苦,她不觉苦,她甘之如饴!”太后冷然打断了贞隆帝不知所谓的话。
再嫁或不嫁,养不养面首,都是永昭的自由。
贞隆帝正欲反驳,一声又一声响亮的鼓声随秋风飘入。
登闻鼓又响了?
就又响了!
贞隆帝错愕!
这鼓声,落在他耳中,像是背上生了疮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