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不选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这边彭城伯夫人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一批人,听到来传话的人说,太孙殿下这两年犯冲,不宜选妃,宫里说等缓两年再说,怎么会这样,不会这回又白忙一场吧。
“夫人,宫里赏了一堆东西过来,您看?”一旁的人还等她回话。
彭城伯夫人刚才急得站了起来,刚坐下:“把准备的荷包给来的人一人一个。”
“是。”
彭城伯夫人越想越觉得不行,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这样等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再说孙氏已经到了京城,再等两年,变数太大,要想个法子搏一搏才是。
说干就干,彭城伯夫人立马就让人套车进宫。
太子妃大概猜到赏赐一下去,自家母亲就要来,早早的就在宫里等着了。
“娘娘,老身听说太孙殿下这些天生了场大病,就想着来看看,不知道太孙殿下怎么样了。”
太子妃语气平静的回了句:“阿圭现已大好,劳烦母亲挂念。”
“那就好,那就好。”彭城伯夫人听着女儿这语气,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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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故意一时半会不接话,把人晾了一会才问:“母亲今日急匆匆的进宫,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不是不是,老身是今日得了宫中赏赐,前来给娘娘谢恩的。”
“那既然已经谢恩了,母亲就回吧。”太子妃也不戳穿,顺着她的话就说了下去。
彭城伯夫人这才急了,“娘娘,那个,老身今天来还有一事相求?”
太子妃心想,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母亲说的哪里话,能帮上忙的,本宫尽量帮。”
“娘娘最是孝顺不过了,那个是这么回事,上回孙家那位姑娘不是已经进京了吗?这现在不是不选妃了,那姑娘也不好再送回家,老身想着,要不然就送进宫来,一来娘娘身边有个人照顾,二来也让她在宫里学学规矩,您看呢?”彭城伯夫人说完小心的看着太子妃。
太子妃立马回绝:“先不说本宫身边伺候的人已经够多了,陛下已经明令禁止给阿圭身边放人,这件事本宫不能答应。”
彭城伯夫人没想到一下就被拒绝个彻底:“哪里是给太孙殿下,是让娘娘有个说话的人。”
“难不成你们只想着那孙氏一辈子做个宫女,没有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要是这样,那本宫倒是同意她来,一辈子伺候。”
“这……娘娘这般是一点也不照拂母家了?”彭城伯夫人生气的说。
“该照拂的自然会照拂,唯独这件事,不行,母亲就不要想了,那位孙姑娘是送回家也好,家里准备养着也行,本宫不管,只要不闹出事就好,要是执意想入宫为妃,那就等陛下什么时候给阿圭选妃在来吧。本宫还要去照顾阿圭,就不招待母亲了。”太子妃说完就出去了,独留彭城伯夫人生了好大的气,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朱瞻基在床上听着人禀报这件事,都快气笑了,张家在这件事上真是锲而不舍啊。
太子妃过来看着朱瞻基精神头不错,也高兴不少,想着刚才的事就不打一处来。
在家的胡善祥也是收到了宫里的赏赐,而且听说了这个事情,心里一阵庆幸。
“姑娘好像听说不用进宫很高兴。”
“不用离开父母自然开心了。”
“是嘛?”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多话。”
胡善祥静下来想一想,唉,那么多好姑娘,朱瞻基真是运气不好,不过这样自己就算运气好了,躲过一劫。
转眼到了上元节,胡善祥从大年初一就开始等着了,盼了大半个月,终于可以出去看灯会了。
胡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秦淮河看灯,胡荣和胡夫人一同搀扶着胡老太太。
“好了,让这几个小皮猴自个去玩吧。”胡老太太一发话,胡善祥就牵着七妹到热闹的地方去了。
这灯会,少不了要猜灯谜,胡善祥对猜灯谜没什么兴趣,就喜欢看别人猜的热闹。
“三姑娘可有喜欢的灯,要不要本公子猜出来送于你。”朱瞻基突然从后面出声,吓了胡善祥一跳。
“我是发现公子真的喜欢吓人才是。”
“抱歉,又吓到你了,这样,看喜欢哪个,送来给你赔罪。”
“既然如此,那就[窗前江水泛春色]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