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觥筹交错,狼藉的是肠胃与尔虞我诈的饭局,难得三五老友聚在一块高谈阔论,吃得也喝得。如今刺梨酒安逸,鱼龙汤、莼菜毒蛇羹熨帖,周遭花团锦簇,暗香丛生,隐有泉水叮咚的愉悦,这两天疲惫、惊吓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抚慰。
“好,好啊,白老弟,今天我们可捞着啦,尤其是这鱼龙汤、莼菜毒蛇羹真是让人回味无穷。”陈春华懒散地坐在竹椅上,望着远处皑皑雪山安逸地说道。
“呵呵,陈大哥您的白切鸡也不错啊,皮爽肉滑、清淡鲜美,绝对正宗。”白洋轻轻喝了口普洱,冲着白洋竖起了大拇指。
“正宗当不得,可惜是只公鸡,如果是母鸡那味道就更好啦。”陈春华谦虚地摆了摆手,对没做出正宗的白切鸡深表遗憾。
白洋闻言不觉大骇,连忙摆手道“:这母鸡可不敢再杀啦,那都是药师婶的宝贝,平时吃鸡蛋就指它们啦,如果被药师婶发现我把她的母鸡全杀了,还不得拿菜刀追我到白家寨吗。”
“呵呵。”药师叔不禁冷笑,“一两只母鸡不打紧,但你把她的药鸡杀了一只,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
“嘿嘿。”白洋搔了搔脑袋,一下子尴尬了。
后院的鸡鸭不过是一些本地的乌骨藏香鸡,但后山的鸡鸭却有所不同。
后山是药师叔家的柴山,被药师叔种上了诸多药材,其中不乏虫草、秦艽、贝母等珍贵药材,甚至有药师叔和猎户叔两人穿梭于雪山之中找来的雪莲。药师婶嫁过来之后,后山被征用,养的就是那些药鸡、药鸭。
当年气得药师叔大骂暴殄天物,好几天没理会药师婶。不过药师婶依旧我行我素,用药草做窝,用秘法孵化,淘汰三四代,才培育出寨子里有名的药鸡、药鸭,对补中益气,培元固本有奇效,几个寨子的祖宗能以百岁高龄气血不输年轻人与药师婶培育的药鸡、药鸭不无关系。
药师婶平时可舍不得吃,除非家里来重要的客人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拿出一两只开开荤,白洋小时候因为爷爷的原因吃过不少,后来长大了,更是缠的药师婶不要不要的。
“药师婶不曾经说过,可惜后山没种人参吗,我从朋友那里得了些上党人参和东北野山参的种子,药师叔你要不要?”白洋忽然想到自己似乎可以在商城内买上一些种子交给药师叔种啊。
药师叔可是点亮了种药大师的技能。
药师叔平时除了看病,上山采药,唯一的爱好就是种植各种中草药。其中一些甚至比道地产地的野生中草药的药效还好。
“你小子别瞎说。”药师叔激动了一下,然后厉声喝道。
上党人参又称紫团参,明初时基本绝迹,甚至北宋时期,王安石因为哮喘购买紫团参,都买不到,足见稀有。药师叔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白洋见药师叔不相信,也不再多说。
······
日头偏西,莫愁微蹙秀眉。
“白洋,咱们回白家寨吧,小麦已经装车,我们还要紧着去姚州,必须马上走。”这片山山水水虽然舍不得,但工作在身,莫愁还是非常雷厉风行。
白洋一看时间,可不是不早了吗。
“药师叔,你是和我们去白家寨,还是在家呆着?”白洋和药师叔从来不客气,走得也不拖泥带水。
“算了,乡里乡亲的看病找不到可不行,你们自己回去吧。”现在白家寨很热闹,药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