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折腾完,阮棉棉躺在床上,黑暗的世界让她被恐惧和无力缠绵,病房也安静了下来,她有些不安,紧紧抓着被角,侧着耳朵听郭敬还在不在。
耳朵灵敏得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她确定‘郭敬’就在她床边.
她咬住下嘴唇温声说道:“郭敬可以麻烦你放点音乐吗?太安静了,我害怕。”
“嗯!”
这声嗯,她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小脑袋里出现了引鹤的样子,她口腔里的舌尖弹拉了一下上颌,暗骂自己痴人说梦,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病房,当初她等了他两天都没回来,他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
负心汉,情浓的时候宝贝宝贝的叫着,情淡的时候,连面都不愿意见。
想到这里,她有点想问郭敬,调查得怎么样了,今天他打电话来肯定是查到什么了。
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吧,眼睛都瞎了,还想什么男人,她以前身康体健的,引鹤都不愿意见她,现在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睁眼瞎,他更是要躲得远远的。
所以结果是什么不重要了。
她听着音乐,强迫自己把眼皮合拢,明明听的是一曲理査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但她却鼻头酸楚得紧,滚烫的眼泪从眼角缝隙滑落在耳边。
真是应了那句话,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引鹤看着她的清泪,自己也猩红了眼泪,
手指无措地捏了捏西装的裤缝,抽了一张纸巾,心疼地替她扶过眼泪。
阮棉棉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下意识地躲闪,手指摸上纸巾,自己擦了起来。
引鹤紧蹙的双目下,一双眼睛冷得像猝了冰,修长的手指凝固在了空中,良久才收回来。
下午
阮棉棉浑身的骨头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疼得她在床上卷缩颤抖,汗水打湿了她的T恤,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细细碎碎地贴在她苍白的脸庞上。
引鹤急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受罪。
坐在床边替她按摩着。
但丝毫没有缓解,专家们也束手无策,化验结果要到明天才能出来。
最后只能先给她打了止痛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