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花园走廊上,见花园里开满了白玫瑰。
玟姨停了下来,看着夜幕下随风摇曳的花海出神,眼神渐渐由冷漠变得愤怒。
“以前,这个花园种的都是小姐爱的花。”玟姨冷冷开口。
沈棠没搭话,默默地站在旁边。
紧接着,玟姨不客气地看向她:“少夫人方才是想保护我,还是想保护那个贱人?”
面对质问,沈棠很是平静:“不好意思,在这个家,我从不站队。”
玟姨冷笑:“少夫人这个中立的态度恐怕得改改。”
“玟姨不该来这个家。”沈棠不吐不快,“你一来就挑事,毫不避讳地释放你的仇恨,对叶仲文不会有任何好处。”
“那以少夫人高见,我该怎么样?”玟姨不屑,“你觉得少爷为什么让我回来?难不成是让我来养老,真让我来对那贱人卑躬屈膝的?”
“方念芝是叶金问的法定配偶,这已经是既定事实,而且已经二十年。”沈棠怎么会猜不到叶仲文的意图,“除了制造矛盾让方念芝短暂不高兴,起不到任何实质作用。
“少夫人比我预料的会思考。”玟姨一副瞧不起她的表情,“我看得出来,少爷不在乎少夫人,少夫人对少爷也未必真心。怕惹麻烦的话,少夫人不作声就好。我也没指望过少夫人能和我们站在一起。
“在这个世上,只有我和少爷才懂什么叫切肤之痛。贱人逍遥自在了这么多年,她的好日子早该到头了。我帮不了少爷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贱人给盯紧了。
“我要让她时刻看到我,一看到我就想起自己犯下的罪行。我要让她再没法睡一个好觉,时刻都提心吊胆。我要等着看,她最后的下场。”
沈棠看着玟姨脸上的执着,心想自己是要离开的,不再多言。
叶仲文和方念芝注定是要争夺叶氏的,她并不关心谁会赢。
在她看来,有爷爷在,他们谁也不会是输家。
但现在玟姨出现,她有一种预感,叶仲文会让方念芝不止成为输家那么简单。
她送完玟姨回房间,回到书房就见床上放着一个礼盒和一张邀请卡。
打开卡片,是妇女慈善基金会酒会的邀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