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更能交际。”邦邦解释说,“那会让成功率高点,对吧?而且你和那个红色的女孩关系很好——”
“他男的。”罗彬瀚心如止水地说。他已经纠正了邦邦好几次,但对方还是经常用毛发长度来判断性别。罗彬瀚只能猜测那和邦邦的生殖器没有体外部分有关。
邦邦捂住了眼睛:“还有那个,我是说,那个变成光但不是光信徒的——”
“他也男的。”罗彬瀚沉着说,“还有那个经常在空中变来变去的。算男的。那个头上长角的是一很可怕的女的。还有一个黄毛丫头,跟她好上你等着吃牢饭吧。”
邦邦看起来大失所望,他在重振精神后说:“好吧,那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男性的可行性……”
罗彬瀚立刻制止了邦邦的科学畅想。他告诉对方如果他们非得研究,那他还宁愿是雅莱丽伽。因为雅莱丽伽分手经验丰富,一般没多大痛苦,除了那个把她惹毛的。
“我觉得你都可以试试。”邦邦说,“我是说,对象是谁不重要,我们只是想看看这本书的效果,对吧?而且它还不一定起效。我看它对我就没什么效果。”
罗彬瀚对他这种轻浮的态度十分唾弃,并表示自己绝不会背刺寂静号上的任何一人。可邦邦的坚持远超他的想象。他一次次地来找罗彬瀚,直到罗彬瀚开始怀疑邦邦是否真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但在上百个小时的船内幽闭后他也终于开始感到情绪焦躁,急需某种事项来转移注意力。他又仔细想了想荆璜的保证:从贩售机里得到的东西全是白给,最终毫无结果。
毫无结果。那听起来再好不过。况且那本书已被证实没有任何精神催眠的效果,无法干扰罗彬瀚凭自己意愿下的任何决定。那也给罗彬瀚增添了更多的安全感。终于在某次邦邦前来游说时他动摇了。
“拿来吧。”罗彬瀚说。他接过指南,又找来只可擦除的笔,开始填写那张表格。当他第一次将笔尖落在姓名栏上时,他发现邦邦留下的那个蹄印迅速地淡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