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谷拉从座位上站起来。
锁链顺着她的衣角滑落到地面,发出一阵哗哗乱响。起初罗彬瀚以为这是她用某种力量把锁链打断了,直到她差点在链子堆里绊了一跤,他才确信宓谷拉真的不会什么魔法。
锁链从一开始就没有绑死,只是装模作样地挂在她身上,充作舞会客人的礼服。
罗彬瀚有点好奇这是谁的主意。会是宓谷拉自己要求的吗?还是说沙斯生前曾打算跟他开最后一个玩笑呢?
脸色惨白的马林这时好像活了过来。他双唇颤抖地对罗彬瀚说:“你挑姑娘的眼光需要更谨慎些。”
“闭上你的鸟嘴。”罗彬瀚也牙齿打颤地答道,“你他妈懂个屁的恋爱。”
宓谷拉来到他面前,毫无防护的马林立刻瘫倒在椅子上,简直像是因为心脏骤停而死了。然而罗彬瀚却能清楚地看见此人正双眼微眯,窃窃观望局势发展。
他的视觉似乎正变得空前敏锐,体内精力充沛,甚至连头脑也轻快许多。可是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到宓谷拉身上时,这一切好像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她站在隔离他们的气泡前,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
“罗彬。”她说。
雅莱丽伽就站在距离她三步外的地方,手里有弯刀和枪,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罗彬瀚认为宓谷拉毫无机会,但不知为何就是害怕,索玛沙斯提亚也没到这个份上。
“你的手臂还疼吗?”宓谷拉问道。
罗彬瀚充满恐惧地摇头,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宓谷拉的脸,生怕她下一秒就会露出初始梦境般的变态表情。
宓谷拉只是看着他。她的样子和站在柳林里时毫无区别。
“祖母叫我来看一个蜥魔巫医。”她说,“然后让这座城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