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栩栩如生,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猎户走上前去,虔诚地亲吻巨树的根部,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朵雪白的五瓣花,轻轻地放在这活木神像脚边。
罗彬瀚这时才留意到树底堆满了白花。最下面的已经枯黄萎谢,顶部那些却依旧鲜活芬芳。花朵堆得像篱笆那么高,当风吹过时就纷纷滑落,飞向村庄的周围。
面对这一幕,探险队的成员们都沉默不语。稍后凯奥雷悄悄地说:“这是他们的宗教?”
罗彬瀚也这么想,那猎户的献花显然像某种拜祭。
“他们怎么把树养成这样?”凯奥雷啧啧称奇。
“他们没准每年向这棵食人树祭献少女。”欧齐斯阴森地说,“我听说我的祖先就干类似的事。他们特意把怀孕女人的粪便撒在庄稼里,这样庄稼就会像女人那样多产。那时候他们认为你吃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所以如果你们便秘的话……”
凯奥雷和罗彬瀚一起向他怒目而视。
猎户将花朵放在树下,随后领着他们进入村中。那棵奇异的树让罗彬瀚益发踌躇,但仍在好奇的驱使下穿越了大门。
村里零零散散地走动着老人。妇女们也在农舍的门窗前对他们好奇地张望。那些目光倒没令罗彬瀚感到多少敌意。
他们径直来到村中最高大漂亮的屋舍前。
“我懂了。”精通游戏的罗彬瀚说,“他要带我们去见这村子的长老或者领袖。”
猎户态度恭敬地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回应。他非常缓慢地将那扇绘满星辰与花草的木门推开。
屋内灯火通明,暖融如春,正中央是一个铺着白色兽皮的石雕扶手椅。它看上去既古朴又气派,像是某种祭司或酋长的圣座。
荆璜正赤裸双脚,面无表情地盘坐在那上面。
“草。”罗彬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