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每一次哭，都是咬着唇闷不做声的哭，从不愿意被人听见。
下唇一道深深的印痕，正在渗出血迹。
在管家和佣人进入客厅之前，凉念禾起身上楼，将自己关在了主卧里。
她的脆弱和伤口，在黑夜里，一个人静静舔舐。
………
妇幼医院。
司墨离沉着脸，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情绪，直奔病房。
他推开门，正好看见凉佳云趴在病床边，捂着胸口干呕着。
护士在旁边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是第一次见到害喜这么严重的孕妇，从白天吐到晚上，就没停歇过……你这样下去不行啊，明天问问医生，开点什么药吧。”
“对了，你丈夫呢？都没有看见他人，只有你爸妈来过。他是孩子的爸爸，就算工作再忙也要过来一趟吧。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东西？叫外卖也不健康啊……”
凉佳云摇摇头：“没关系的，我缓一缓就好了。他的事情很重要，不能随便耽误的。”
“什么事能有孕妇和孩子重要啊。”
“我也没什么事，不必惊动他……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