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催催默不作声看着他。

长空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把那纸人拿到了手里,然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崔催催看他走,出声喊他:“老秃驴。”

还想跟上却被云来拉住了:“崔大少,让长空道长自己一个人静静。”

崔催催:“可...”

云来:“嘘——”

比了个嘘声的动作,云来招呼崔催催往客厅去。

一直走到客厅打开了灯,崔催催才问道:“前辈,你说老秃驴看到那个纸人怎么反应这么大啊?”

云来坐下,先给崔催催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漫不经心道:“我想大概是故人的吧。”

“故人?老秃驴也没说过自己有过故人啊?”

云来笑笑:“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个不愿意提及的故人,崔大少你有,我有,长空道长也有。现在不过是故人上门,倒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喝下了生命的源泉,云来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

崔催催趴在桌子上,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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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

长空道长眼神呆滞的盯着面前的纸人。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和熟悉的撕纸人的痕迹,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被赶下山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来没想过,有一日能再见同门师兄。

从来没有!

连摸着羊角胡的心思都没有了。

长空拿起桌子上的纸人,缓步朝着房间门外走。

夜已经很深了。

他一步一个脚印,走的极其艰难。

在路过花园的时候,长空意外看见花园里竟然有个人坐着。

那人二半夜还在煮茶,时不时还看向天上的月亮。

在注意到有人后,云来放下了手里的茶壶,笑着看向那出现的人。

“过来坐坐。”

长空将手中的纸人塞回兜里,昂首阔步朝着自己平时躺的地方走去。

他表现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可那双眼睛却在告诉云来,都是假的,装的。

熟稔的给他倒茶,云来缓声启唇:“大半夜的去找他,是想打架?”

长空拿过茶,一股脑全喝下去了:“云小友,你觉得贫道能打赢吗?”

还真是去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