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范闲嘴巴都张大了。
这啥意思?赶他下床?
“我是客人,自然是睡床,你打地铺吧。”
以秦风现在的实力,哪怕是睡着了,但周围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也能将他惊醒。
并且武者到了九品之后,毒药对他就已经不管用了。
所以秦风和范闲同处一间屋子内,他也不担心什么,这就是实力带来的绝对自信。
此时该担惊受怕的,不是他,而是范闲!
范闲:“.”
“得嘞,您请睡。”
范闲也不废话,直接起身,在不远处打了个地铺。
虽然秦风的行事逻辑他现在还看不透,但从这些个小细节上,范闲还是能够看出,秦风是一个率真的人。
这种人,没啥花花肠子,可以交朋友!
“叶哥,你似乎对京都很了解,现在二皇子要拉拢我,我该怎么办?”
范闲躺在地铺上,随口朝着秦风问道。
方才秦风说了,在这京都里面,有事看不清楚,尽可去问他。
这说明秦风对京都局势的认知应该是很清楚的,范闲想着先问个问题,试试其水平。
“你觉得那个二皇子怎么样?”
“我看着不像好人啊。”
“那就拒绝呗。”
范闲:“.”
我想听的是理由、是建议,不是吐槽。
虽然心里无语,但范闲还是说道:“可太子在针对我,这家伙就像条毒蛇一样,差点将我给整死,我只能投靠二皇子了。”
之前打了郭保坤,他去京都府衙与人对峙。
原本情形大好,有司理理作证,根本没证据判他。
怎知太子一过来,就影响了京都府尹的判案,还以雷霆手段抓住了滕梓荆,让京都府尹判他欺君。
滕梓荆是他的护卫,明面上是一个死人,是他欺瞒下来的,如若罪名落实了,他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好在最后陛下下了旨,化解了这次危机。
经此一事,范闲深刻认识到了太子的恐怖。
要不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绝杀!
并且之前的儋州刺杀,范闲估计,也是这个太子干的!
“没得选你让我选?”秦风反问了一句。
秦风现在最要做的是安稳,而范闲是庆帝和陈萍萍亲自布置的棋子。
他如果让范闲偏离轨道,肯定会引得两人的不满。
而以他现在九品上的实力,根本无法承担这个后果。
在突破大宗师之前,秦风还没有动范闲这个棋子的资格,他哪怕是出手,也得小心一点。
毕竟小势可改,大势不可违。
当秦风突破大宗师之后,他就不用这么小心了,因为那时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大势!
“这不是想听听大哥的意见么?”范闲嘿嘿一笑。
他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脸皮厚。
稍稍亲近一些的人,说话方式就会不一样,更别提秦风这种他娘留下的暗手了,那妥妥的自己人。
当然,范闲此时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信任秦风。
如若真正信任秦风的话,他会跟秦风说五竹的事情。
并且还会想办法撺掇秦风和五竹打一架,看看谁更厉害。
他如今还在试探当中。
就跟秦风在同样试探他一样,许多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还需要长时间来磨合。
毕竟他娘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秦风这么些年干了什么,范闲是一点不知。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这位叶大哥,是真的可交之人吧。
“我能有啥意见,我的建议就是让你遵从本心。”
“身不由己啊。”范闲感慨一声道。
他自然是想要遵从本心,但问题不是他不想,而是没办法啊。
如今这朝堂上,二皇子和太子两人进行党争,他即将掌握内库财权,这两人都在逼着他站队啊。
“听你所说,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内库财权,你不要不就好了?”
“那可不行!”
范闲连忙说道:“我可不会放弃婉儿!”
放弃内库财权,自然是免受牵连的最好方法。
毕竟二皇子和太子之所以针对他,无非就是他这个内库财权的权柄,实在是太大了。
价值太高,自然两方都想拉拢。
而刺杀,则是有人不想让他接手这个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