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场老电影,一张旧唱片,一本旧抄本,泛黄的记忆偶尔翻出来在眼前演绎。那空落落的角落里,无风亦无雨。从前总觉得雨在你走在路上的时候下得最大,风总在最寒冷的时季节刮得最凶,花在凋谢的一刻开的最艳,景总在看不见的时候最美。
“公元前我们还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没有谁见过,那一次真正美丽微笑。时光和机遇是很奇妙东西,不是所有正当好年华女孩都能在最曼妙岁月里遇到爱她男孩,也不是所有光鲜亮丽都能集中在人生最好年华里璀璨发光。——海子”
(一)
人与人之间的喜恶或许就在一瞬间,没有矫情没有矜持,我没料到我一个并没放在心上随口说的一个好字,就这样把自己种进了一个叫做爱情的沙漠里。有绿洲,有流沙,有美丽的古楼兰,也有海市蜃楼……那年,我正芳龄二八。
不大不小的小镇,不大不小的青春骚年,在那四方之地演绎青春之殇。招待所的实习仍如常的继续着,招待所有一个大的饭堂,员工上班的话可以在那里免费就餐,住宿的人和其他人也可以花钱吃饭或点餐,懒得回家的大多都会选择在那里吃饭,前篇有提及过,艺子就是在那里上班。招待所和宾馆都的属于厂里单位,所长是瑞芳的父亲,与我父亲同属厂中干,关系甚为相熟,以至于对我也是颇为照顾,还有就是主管的刘管理,我叫他刘叔,也是邻居。夜班的轮值师父们都不会让我们过夜,通常会晚上九、十点就让我们回家。那天正好我与我师父轮值,我不知怎的(时间太长远了,是不舒服还是什么原因,无从忆起),没有吃完饭,窝在大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这时,陆,屁颠屁颠的来了(想是我提过几天轮一次夜班,他记住了),问他怎么来了,他说没事过来玩玩,于是就有句没句的聊着,这时刘管理过来问我晚上怎么不去吃饭,不饿啊?我说不想吃,三言两语间,陆突然不见了踪影……我纳闷了好一阵,这人怎么突然不见了。我还没从纳闷中回过神来,他,又出现了……这次,他手里拿着东西,说:“快点,趁热吃吧,可跑死我了”。我一看,一大碗热腾腾的蛋炒饭,还单炒了一个酸辣鸡杂(那时候,我是挑食的,不吃动物内脏),我有些意外:“你买饭去了?”“是啊,专门到杜老板家炒的,她家的最好吃,快吃,味道好极了,我还专门点了个小炒,看我跑了这么远,多少吃点”。心里有些热乎乎的的我,端起大碗,拿着他细心准备的小勺,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吃,我吃了一小半说吃不下了,陆殷勤的说:“多吃点,吃饱了”。“吃饱了”。这时,陆笑笑的吧饭菜拿过去说:“别浪费了,正好我也没吃饭呢,快饿死我了,你吃饱了那我吃了啊”。我一下尴尬了:“你还没吃饭啊,那干嘛不炒两个?你早说啊,分你多好啊,这我吃剩下的,多不好……”“不是,我钱只够买这么多了,嘻嘻……我要说了,你吃不饱怎么办,大不了我饿一顿呗”。说着,他三下两下就把饭吃了个底朝天。忽地,就这么,心里莫名的翻腾,有感动,有潮热,有羞怯,有欢喜,有心动。以至于多年后再回忆,还是会觉得,我的初恋最初的萌芽是缴械给了一份蛋炒饭……
(二)
我们几个各自的爱情的萌芽,那不羁放纵的青春总像璀璨的烟火,声势浩大且绽放得迅猛艳丽。
这个季节的861,夜是冰冻的寒。陆那个时候已跟着师傅在运输处当野学徒,出门几天,那时我们的关系还在恋人浅比好友深的阶段,陆没有叮嘱,没有依依不舍,也没有告知。他几天无声无息。我与闺密一如既往的实习,玩耍。大操坪、电影院、舞厅、偶尔的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直到礼拜天的晚上,又相约着去蹦擦擦,在舞厅门口碰见了艺子“三哥”和陆居然在一起在门口,陆带着坏笑跳到我面前:“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我昨天一下了火车饭没吃家没回就来找你,你不在”。我暗自腹诽:切,不信!“三哥,你怎么在门口啊?不进去?”,三哥说:“来正好碰见陆,陆在这等你,叫我说会话”。说着三哥继续暧昧调笑地说:“陆昨天就到舞厅问我看到你没,看你没来说周六你肯定会来跳舞的,这么冷的天就出去在门口等,散场我看见他,他才走,不错啊”。说完三哥讪笑着进了场。我张嘴结舌的表情如今想来,一定可笑极了,但在那时的我却心里百般思绪,有愕然,有慌乱,有紧张,有悸动,还有心疼的感动。当下的立马反应是:“你笨猪啊,这么冷等一晚上,开场一个小时都没来肯定不会来了啊,还等到散场,你傻不傻啊,没冷死你算你厉害”。陆又浮现出那坏坏的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就是觉得周六你肯定会来啊,所以紧赶忙赶的赶回来,哪知道你不来呢,好了走吧,跳舞去,今天我俩包场”(就是跳一整场,一曲不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没有明天,那么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干四百秒,我只要六百秒,清晨三百秒,一百秒微笑着问好,一百秒深情拥抱,一百秒早安的亲吻。临睡前三百秒,一百秒窃窃私语,一百秒深情拥抱,一百秒晚安亲吻。”这是我许多许多年以后写的一篇《若果没有明天》里的一段题记,或许是历经年,得与失,如果没有明天,六百秒刚刚好。席慕容说,在年青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她,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麽,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暇的美丽。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一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感谢她给了你一份记意。
(三)
从那天开始,我想,我们开始恋爱了。从大操坪,灯光球场,不用花钱的电影院到舞厅,到学校的桥头,861的大马路,他那各个哥们好的,坏的家,我们肆无忌惮的嬉闹。陆有一大帮子哥们弟兄,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当时与他最为交好的一个叫“麻雀”,瘦薄的的脸孔,瘦小的个头,典型的皮包骨,却是个大狠角,外表有些“龙虎砵兰街”里山鸡的味道,性格却像陈浩南。经常的时候我们会几人行,还有一个叫“念”,净白的奶油小生型,皮肤超好,相貌俊俏,嘴角涂蜜口底莲花的哥,很是惹女生
像一场老电影,一张旧唱片,一本旧抄本,泛黄的记忆偶尔翻出来在眼前演绎。那空落落的角落里,无风亦无雨。从前总觉得雨在你走在路上的时候下得最大,风总在最寒冷的时季节刮得最凶,花在凋谢的一刻开的最艳,景总在看不见的时候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