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离开至尊天门，走在路上，感受着四周人来人往，还有头顶上不断砸落的碎片，乃至那些猎杀者的存在，心中很乱。

“这个世道，乱了。”

他轻声自语道。

齐道临的话起到作用了，确实在楚牧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使得楚牧对这个世道产生了怀疑。

如果齐道临的话起到作用，这个世界就是个天大的骗局。

再加上之前姬轩辕传给楚牧的传承与楚牧自己得到的天书功法的不同，似乎二者相互验证。

不知不觉间，楚牧来到路边一家酒肆坐下，就见一个老汉背着行囊冲出来，见到楚牧，连忙道，“客官，我们不营业了，赶紧逃命去吧。”

楚牧道，“你要丢下酒肆，里面的酒怎么办？”

“给你，都给你了，我要走了。”

老汉说完后，直接一跺脚，身形冲天而起，竟然是一尊原神境界的武者。

“在这等大势面前，还真是原神境界都不如猪狗了。”

楚牧叹息了一声，慢悠悠走入酒肆内，取出两坛美酒，自己一个人坐在门槛上，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酒。

他的目光看向四周，只见四周行人都在匆忙逃命，一个个都是武者，实力强大者，甚至达到了天地元神境界，弱小者也是御气境的存在，哪怕一个小孩子，其实力也堪比外界的武道宗师。

一开始，看到一个小孩子站在路上哭泣着，楚牧还心生怜悯将之救过来，轻声询问着，“小朋友，你父母呢？”

“我父母死了，他们都被凶兽咬死了。”小孩子哭得很凶。

“别哭，哥哥保护你，带你离开这个世界。”

楚牧说着，就要打开一条通道将这个小孩子送出去，然而，让他惊骇的是，通道是打开了，但这个小孩子在经过通道的时候，仿佛被一股秩序之力拉扯住了，直接惨叫着飞灰湮灭了。

“不用尝试了，大多数在天虚界出生的‘土著’都无法离开天虚界，唯有很少的个别才能出去。”

当楚牧震撼无比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来。

他的目光看过去，惊讶地发现站在自己身边之人竟然是许久未曾见面的逆天理。

此次再见，逆天理周身气息极为庞大，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原神境界的巅峰，而且，随时可以踏入天地元神之境一样。

“逆天理，你怎么会在这里？”楚牧问道。

“有些意外。”

逆天理在楚牧身边坐下，招了招手，从酒肆里面吸过来一坛酒，打开喝了一口后，叹息道，“我尝试过很多次，总算明白了，天虚界就是个坑，是一个游戏世界，在这个世界出生的‘土著’是不可能离开的，也可以称呼他们为游戏里面的npc。”

楚牧看着逆天理，发现一段时间不见，逆天理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不由笑了笑道，“你知道的似乎不少。”

“自从上次帮你做完那件事情后，我在逍遥宗禁地内发现了一条通道，就是通往天虚界的，于是就踏入其中，后来，不小心遇到了逍遥宗的老祖，对方一见到我就很激动，直接带着最巅峰的力量夺舍我，却夺舍失败，反而成全了我。”

逆天理笑着道，“得到了一个老不死的一切后，我知道的东西自然不会少。”

“你当时只是刚成为武圣没多久而已，竟然就能反过来夺舍对方，不错。”楚牧赞叹道。

逆天理苦涩一笑，“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我夺舍了他，还是他夺舍了我，或者是我们二者相互融合了。”

此话落下，楚牧顿时露出诧异之色，“这都无法确定？”

“大概吧，但我觉得我还是我，明明是我硬生生吃了他的天地元神后，让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这个境界，只是因为也得到了对方的全部记忆，因此一直有点儿怀疑自我。”

逆天理笑了笑道，“不过，这段时间我也差不多适应了，好了不多说了，来喝一杯。”

“好。”

楚牧不再多言，与逆天理举杯对碰。

两人不再去管四周那些惨叫声了，也不再大发善心，而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逆天理，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天理吗？”喝完一坛酒后，楚牧突然对逆天理问道。

后者笑着道，“我的名字就叫逆天理，你问我这个问题，不是白瞎吗。”

楚牧闻言，不由笑了出来，“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