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赵春荷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秦舒柔忙活一天又张罗晚饭,早就累得不行了,简单洗了个漱,沾枕头就睡着了。
就连屋门,还是陈平起夜时帮她关的。
他倒是不觉得累,就是腰有点酸。
心中盘算了一下,恐怕未来一段时间,还得装瞎。
毕竟好起来总得有个过程。
当天夜里,陈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睡得并不安稳,浓黑的眉头也紧紧皱着。
热,好像整个人都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可是过一会儿,又是彻心寒骨的冷。
冷热交织,令陈平的精神极度煎熬。
可他怎么都醒不过来,身下单薄的毯子都被汗浸湿,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呃……疼!”不等这股煎熬劲儿过去,陈平浑身上下,乃至每一寸筋骨都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就好比有毒虫在寸寸啃食他的皮肤。
陈平不知道,他体内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蜗居在丹田处那缕弱的不能再弱的金光,此刻已然浓重了几分,隐隐有往周围扩散的趋势。
而原本他体内淤积的湿气寒症,此刻也正逐渐排出体外。
细密的痒痛感之后,便是滔天刺骨的剧痛!
陈平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死死咬着牙关,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床板上。
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棱角分明的脸上,陈平眼中闪烁着坚韧。
他醒了的第一时间就内视丹田,这应当是通天术法上记载的洗髓锻体。
其痛苦,远非常人能忍受。
同样,若熬过去了,那便是天堑般的跨越!
他陈平,要做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