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身刹那间贯穿了玄武的身体，当鲜血喷洒在科埃德的脸上，他才反应一脚将那人踢了出去。

“你！”科埃德将摇摇欲坠的玄武扶住，对张零露怒目而视。

科埃德才不关心玄武的死活，他担心的是玄武死后，他就再也没有那个机会接触真相了。

他随即查看玄武的伤势，这一看之下，他的心瞬间冷了半截。

这一刀并没有直接杀死玄武，但是命纹能量的注入，会让玄武慢慢死去。

玄武捂着伤口沉默不语，但他看向张零露的眼神，却是欣慰的。

对，就是这样，就应该这样，这最后一课，你完成得很好。

“走吧，终点就在前方了。”玄武对着科埃德说道。

这是科埃德乐意听到的话，但在此时，他却是高兴不起来。

刚刚玄武的那个眼神，让他隐隐意识到了这场事件的目的。

他扶起玄武，一步步朝着小镇内走去，那些人竟是纷纷让开了道路。

玄武的伤势又怎么瞒得过他们的眼睛？至此，那些在幕后观看的人，也放下了对张零露的最后一丝怀疑。

如果这一切都是玄武为他们搭建的戏台，那这个代价，未免太沉重。

玄武注定死去，他们目视着这位传奇走向日暮，是害怕，也是尊重。

殷红的血液滴落在灰白的土地上，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条红色大道，又像是行走在皑皑白骨堆上。

马迪里安的诅咒依旧存在，他们不知道为何玄武两人不受影响，但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

张零露越过人群，来到了正前方，背对人群，她的眼眸中，才敢露出悲戚之色。

“我们都被你骗了。”科埃德突然说道。

玄武颤颤一笑，“是么？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想要做什么啊。”

科埃德轻轻摇头，继续朝前走去。

这条道路下的血迹还未消失，一条崭新的大道又是覆盖其上。

来到教堂门前，科埃德却不敢往里进了，哪怕是看一眼，他都难以做到。

刚刚的他，有勇气去面对数不尽的敌人，现在却成了一个缩头缩尾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