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天宝告辞离开之后,周士昆就小心翼翼的问胡文霆道:“梦之,你这么爽快的就答应帮这个帮,你知道其中的一些利害关系,那些有人被掳的家庭之中,有些可是同那代王都有着盘要错节的关系的。
如果你能顺利的把人给要回来的话,那么一切都还好说,万一要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就算那些人不敢当面来找你麻烦,也一定会在那代王面前说你的坏话,让代王出面来对付你的。
虽然如今你已经贵为侯爷之尊,但是在对上那些皇亲国戚,尤其是在对上贵为藩王之尊的代王时,可还是不够看的啊。
一旦你同代王之间产生嫌隙,想来陛下不有问也先会偏向于他朱家之人。所以,叔父在此可要好意醒你一声,你这事答应得有些草率了。”
胡文霆含笑听着周士昆说完上述这番话之后,开口说道:“我知道叔父完全是设身处地的在为我考虑,在此,我要先向叔父道一声谢。”
周士昆连忙摆手说道:“梦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马上都是一家人了,还用得着说谢吗?叔父既然身为本地人,对本地的关系网了解得相对多一些,又岂能不为初来乍到的你多进行一些提醒呢。”
胡文霆在周围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旁人在场之后,就压低声音对周士昆说道:“刚才叔父也说了,您已经把晚辈当成一家人了,那么有些事情我也不用再瞒着您了。
这么说吧,这件事情其实就是我在暗中指使蒙古人做的,因此,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妥善的对这件事进行善后。”
听到胡文霆亲口向自己说出这个惊天大秘密之后,周士昆被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然后脸上带着一副惊恐至极的表情,直愣愣的看着胡文霆,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一句来。
胡文霆只好也跟着从座位站起来,过去扶着周士昆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之后,才接着对他说道:“叔父不用担心,这事并没有任何外人参与其中,将来外人最多也只能猜测此事有可能是我安排人干的,但绝不可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就是再急眼,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周士昆在回过神来之后,苦笑着对胡文霆说道:“俗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一旦要是怀疑上了你,就算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会鼓动代王出面,用其它一些理由来对付你的。”
听到周士昆再次在自己面前提到代王之后,胡文霆身上顿时显露出了一股霸气,他丝毫不以为意的对周士昆说道:“叔父啊,就算是代王他亲自出面,那又能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当下大明的大多数藩王就是一群蠹虫而已,我给他们一些面子的话,还能客客气气的同他们说一番话。
要是他们不识好歹,非要送上门来找死的话,难道我先前用来对付那帮人的手段,就不能同样用来对付他不成。
叔父你可不要告诉我,他代王出论是出行也好,还是在府中也好,可都是护卫森严的,尤其是他代王府更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
但这些东西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我要是真想要拿下他们代王府的话,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把问题给彻底解决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其它人可能连反应都没来及反应过来,更别说是组织人员过来救援了。
也就是说,到时候我同样能把代王府被灭一事,做成一件无头公案,而最终被拉出来当替罪羊的,也只能是大同城内的那些官员,跟我可扯不上半点的关系。”
看到周士昆又被自己的一番话给吓得在椅子上直哆嗦之后,胡文霆这才放缓了语气说道:“不过叔父请放心,我这个人做事有个原则,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不主动来惹我,我也是不会主动去找他们麻烦的。
还有就是,我这个人虽然胸无大志,平生最大的一个理想,就是希望能看到百姓们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因此,我平时最大的一部份精力,都是花在如何多开出办一些产业,尽快使百姓们的生活得到改善方面。
但是,我也知道在这个乱世之中,自己也只有在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的前提下,才能让这些造福百姓的措施得以顺利实施。
因此,我可以不带任何吹嘘成份的对叔父说上一句,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已经拥有了十足的自保能力,完全能够做到保一家老小的安全。
就拿我来大同的这件事来说吧,要不是我看上大同这块地方,觉得有利于我今后的一些产来布局,然后自己主动提出要亲自护送百姓们来大同这边,朝廷那帮人就算再急眼,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叔父也应该知道,辽东那边拥有的军事力量,可是当前大明最强的,连他们都不敢当面同我翻脸,那么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有这个胆子来找我的麻烦呢。”
周士昆嗫嚅着问道:“梦之,你该不会有那个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