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之后,说道:“那倒也是,我是不该在老爷子面前,卖弄我那点三脚猫般的医术的。”
说完,胡文霆继续用一种眼巴巴的目光看着毕自严,等着他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毕自严见了之后,先用目光扫了一旁的秋月一眼,然后又轻轻的叹了一气,然后才缓缓的说道:“告诉你小子也无妨,老夫如今已经不在户部供职了,而且老夫在先前一段时间里的遭遇,也同梦之你有些相像。老夫这是在蹲了半年时间的大狱之后,最近才被放了出来的。”
胡文霆听了之后,不由得又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是狠狠的瞪了一旁的秋月一眼,看到秋月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之后,胡文霆就忿忿的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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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情,想必朝廷上下都应该知道了,可是就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京城这边的秋月,高文采等人,还有苏州那边的张国维,都应该早就知道这事了,敢情是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了。”
一旁的秋月听到胡文霆嘴里嘟哝的话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连着说了几个“我、我”字之后,即使把一张脸憋得通红,也没能再说出什么话来。
毕自严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开口对胡文霆训斥道:“你小子有什么好不忿的,你也不想想自己当时又是什么一个情况,连自身都难保的人,就算秋月姑娘等人,把事情都及时的告诉了你,你又能怎样呢?除了让你徒添一些烦恼之后,其它的,你不是照样什么也做不了?
再说了,就算你当时没有得病,对于这种政治事件,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最终也是无法让事情的走向发生任何的改变。”
被毕自严训了一通之后,胡文霆总算冷静了一点,他就微闭着眼睛,开始在脑子中回忆史料上记载的,关于毕自严生平的一些内容。
不一会之后,他终于想起来,在崇祯六年的时候,毕自严是因为帮一名离任时,未完成税收任务的知县辩解了几句,然后被对手抓住了一些把柄,趁机对他进行了轮番攻击,最终导致毕自严被朱由检给下了大狱。
直到半年之后,在一些相对正直的朝中大臣们的不懈努力下,朱由检这才赦免了毕自严,不过户部尚书一职,却已经被同胡文霆曾打过一次交道的侯恂接任了,毕自严如今算是赋闲在家。
想到这里,胡文霆就笑着对毕自严说道:“老爷子,如果我推算得没错的话,您应该是在帮一名离任时未完成税收任务的知县,说了几句好话之后,才被陛下给免职问罪的吧。
对了,那名知县好像就是曾在苏州附近的青浦县任职,名字大概是叫做郑友元吧。
像这种光会耍嘴皮了,却对国家财政缺乏真正了解的人,老爷子您犯得着为他说话,而差点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给搭进去吗?”
毕自严听了之后,就顺口回答道:“老夫不是看他为人还算正直,并且走到当前这一步也是很不容易的,这才想帮他说几句话吗?”
说到这里,毕自严忽然有些反应过来,然后,一双眼睛直盯着胡文霆问道:“哎,臭小了,情况你都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刚才还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责怪这个、责怪那个。”
胡文霆尴尬的说道:“我这不是刚刚才通过推算,得到这个结果嘛!”
毕自严似笑非笑的看着胡文霆说道:“哦,这么说,你除了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医术之外,而且还能掐会算,看不出来哈,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啊。那你再帮老夫推算一下,今后事情又会如何发展呢?”
胡文霆装模作样的掐了一会手指之后,一本正经的开口对毕自严说道:“陛下这次应该是被一些谄言给暂时迷惑住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最多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吧,回味过来的陛下,一定还会让老爷子官复原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