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文霆停下话之后,朱由检也开始眯起了眼睛,半晌没有开口说话,好像是在思考胡文霆提出的这些建议。
事实上,作为一名少年君主,朱由检的个性还是比较强的,还不至于到了那种对胡文霆言听计从的地步。对于他自己已经拿定了主意的事情,是不会轻易作了改变的。
此时,朱由检心中所想的,其实并不是胡文霆向他提出的那些建议,而是在根据胡文霆此次对自己说话的态度、方式,以及内容等,来判断胡文霆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对自己不存在丝毫的芥蒂。
朱由检经过一番揣摩之后,发现胡文霆确实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发生改变,他还是像自己的一名长辈、师友一样,采用谆谆诱导的方式来向自己进言。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朱由检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既然老师对自己的态度仍然没有改变,那么作为回报,自己是否也应该为老师做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诚意呢?
当朱由检重新睁大眼睛看向胡文霆的时候,无意中却发现秋月此时也正用一种充满柔情的目光看向胡文霆,朱由检顿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于是,朱由检就脸上带着笑容开口对胡文霆说道:“前面我们说的都是一些不开心的事,接下来,我要和老师说一件开心的事,那就我今年又添了一位新皇子,到目前为止,我可是拥有三位皇子和两位公主了。”
胡文霆在脑子中仔细搜索了一番之后,开口试探着问道:“新皇子应该是叫朱慈炤吧?”
朱由检和一旁的王承恩听了之后,当然都能明白胡文霆是怎么知道新皇子的名字的,因此,都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讶的样子。唯有秋月在听到胡文霆口中,准确无误的说出新皇子的名字之后,连忙带着一脸惊恐的神色,对朱由检说道:“陛下,奴婢可什么都不知道。”
而胡文霆在听到秋月口中再次出现了“奴婢”这个词语之后,不由自主的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正好又被朱由检给看在眼里,朱由检就淡淡的对秋月说了一句:“朕又没有说你什么,你不用那么紧张的。”
然后,朱由检又转脸笑着对胡文霆说道:“老师的推算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出众,居然能在倾刻间就准确的推断出新皇子的名字来。
不过,这还算不了什么,我倒是希望老师也能像我一样,让几位夫人抓紧时间为您诞下几位儿女来,等他们稍微长大一点之后,就一起进宫来和几位皇子们一起读书、玩耍。
我希望将来这些孩子们之间的关系,也能如同我和老师之间一样密无间。所以,老师您可要加油哦,可不能让我等太久的时间。”
既然朱由检带头拉起了家常,胡文霆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绷着了,于是,也开着玩笑回答道:“我尊敬的陛下啊,我可不能跟你相比,你每天都有机会从事造人运动,而我却是一年到头的四处跑,没有多少机会从事造人运动啊。
你总不至于让我,无论去哪里,都把夫人们都给带上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估计陛下又要责怪我不用心做事了。”
朱由检笑着说道:“老师,在您眼里,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皇帝吗?无妨、无妨,只要老师您自己愿意,无论何时,您都可以把夫人们带在身边的,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朱由检就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旁的秋月一眼,然后有些意味深长的继续对胡文霆说道:“老师啊,为了增加您诞下子嗣的概率,您是不是也该考虑再纳上几房妾室?毕竟,您目前只有两位正儿八经的夫人,这对于一位拥有伯爵身份的朝廷大员来说,也太寒碜了一点,知道的人,会说老师您不好女色,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我对老师关心不够呢?”
胡文霆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之后,顺口说道:“陛下,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只听是我能做到的,一定都听从陛下的吩咐。”
朱由检马上兴奋的接口说道:“老师,这话可是您自己亲口说的,到时候可不许轻易反悔,今天可是有大伴和秋月两人在场为我作证的。”
胡文霆苦笑着回答道:“陛下,你可是堂堂的大明天子,就算没有在场的证人,我也不敢轻易在你面前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