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意外得一狂士

近年来,为了维持生计,金采开始通过扶乩降灵的方式,为本地的一些家庭判断祸福,借此赚取一些钱财。

他自称佛教天台宗祖师智顗弟子的转世化身,托名“泐庵”法师,一些士大夫也尊称他为“泐公”或“泐师”,先是在他自己的老家吴县扶乩,并自称收纳了三十多个已逝女子为冥间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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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先后到过叶绍袁等人家中扶乩,并写出过一些优美感人的篇章,往往能说中事主的心思,因此受到了叶绍袁等人的崇信。

最后,张国维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胡文霆说道:“这次也不知道这金采又是发了哪门子的神经,居然会来报名参加考试。

既然报名参加了考试,那就好好的考吧,却不该又故态萌发,在答卷上乱涂乱画,再次触怒了一众考官,最终还是落了个被罢黜的结局。

我要不是看在他同仲韶(叶绍袁字)还有些交情的份上,才懒得多此一举呢。”

说到这里,张国维正式向胡文霆发问道:“对了,梦之,仲韶有没有向你提及过此人啊?”

胡文霆苦笑着朝张国维摇了摇头,张国维马上说道:“既然仲韶都没有在你面前提到过他,要不就算了吧,估计仲韶也是怕给你带来麻烦,才没有向你提及此人的。”

胡文霆却朝张国维摆了摆手,表示稍等一下,紧接着他就开始在脑子中搜索起金采这个名字,胡文霆认为,像金采这种行事奇葩的人,说不定也能在史书上留下那么一笔的。

经过一番努力的搜索,并把张国维介绍的关于金采的一些信息,进行了一番对照之后,胡文霆终于想起来,历史上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号人,不过后人所熟悉的并不是金采这个名字,而是在大明灭亡之后,他使用的另外一个名号——金圣叹。

当胡文霆最终把金采这个名字,同历史上的金圣叹对上号之后,顿时变得兴奋起来,嘿嘿,这无意之中,又招揽到了一名当世的牛人啊。

他就满面笑容的对张国维说道:“嘿嘿,大都宪,这个金采我确定要了,您如果方便的话,就安排人通知他即刻到我这里来报到。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让叶先生帮我去通知他。”

张国维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追问了一句:“梦之,你可要想清楚啊,你确定真的要收下金采?”

胡文霆也是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想清楚了,确定要收下金采这个人。”

张国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说道:“好吧,既然梦之你不怕麻烦,我回去之后,就派人通知金采来拜见你。”

在张国维离开之后,胡文霆又在脑子中对金圣叹的性格特点,以及文学作品的风格进行了一番认真的分析。

金圣叹虽然在行事风格方面,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很不讨一些官员的欢。但他在文学批评方面所做出的成就,还是值得称道的。

金圣叹对一此文学作品的评点,比较注重思想内容的阐发,往往会借题发挥,对一些政事进行一番议论,从中也能大致看出他的社会观和人生观。

金圣叹一方面斥责水浒中那些人物的行为,属于“犯上作乱”,并释“水浒”之名为“恶之至,迸之至,不与同中国”,反对“以忠义予之”。

然而另一方面,金圣叹他又非常同情民生疾苦,痛恨鱼肉良民的官吏和行同盗贼的官军,正是因为这些人结成了祸国殃民的社会势力,水浒中的众人才“不得已而尽入于水泊”,并声称这是“乱自上作”,因而他又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梁山英雄的反抗行为。

金圣叹既在一些点评中指出,“居其邦,不窃议其大夫之得失,恶伤治也”,“非圣人而作书,其书破道,非天子而作书,其书破治,破道与治,是横议也”。

同时他又承认天下无道则庶人敢议,“庶人之议皆史也”。他在宣扬“忠恕”、“孝悌”等儒家道德规范的同时,又不时揭露封建礼教对人性的摧残。

比如,金圣叹在对《西厢》的点评中,是极力赞美崔莺莺、张生的叛逆行为,讥讽冬烘秀才视《西厢》为淫书的观点,而推《西厢》为“天地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