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是有个西域商队,一行不过十来人,竟拼了三张桌子吃酒。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像其他桌那样,放声交流,一个个板着脸,似是在警惕着什么即将到来的危机。
“店家,上三斤肉,三斤酒,八盘小菜。”柳棉棉一进门便大咧咧地吩咐,惹得满堂食客都看向她这边。
“好嘞!”店家应了一声,便去置办酒菜了。
几人刚一坐下,一名中年黑皮汉子便走了过来。
顾飞舟暗中摸了摸宝剑,面上不动声色。
“几位今晚可是要住下?”
“废话!我们赶了一整天路了,不住这里,住哪里?”
黑皮汉子恭敬地揖了下去,面露惭色:“某乃是本驿驿丞,不瞒小娘子,本驿无法留宿。”
“什么?”叶薇一下子站起来,“是有战报吗?”
“没有。”
“是有集会吗?”
“穷乡僻壤,哪来什么集会。”驿丞苦笑。
“那是有哪只地头蛇想的欺行霸市吗?”柳棉棉歪头看了眼那群西域客商。她一进门便对那些人没什么好印象。
“小娘子们息怒,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吃完便走,不会在此落脚。”
叶薇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驿站却不让人住宿,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偏要睡在这里!”
这时那西域客商闻言终于说话了:“我劝小娘子勿动此念。这条路我们走了几年了,也从未敢在此留宿一晚。”
“闭嘴!我们偏不信邪!就算有妖又如何,我们便是捉妖的!”
客商摇摇头,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经商之人以和为贵,往往遇见即将产生的口角,都是能避则避。他们心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何必介入他人因果。
倒是驿丞,依旧苦劝了几回,见她们还是不信,便只得喊小二去取房间钥匙了。
“奇奇怪怪,神神叨叨。”柳棉棉和叶薇相视一笑,都觉得对方颇对自己脾气。
当晚,顾飞舟一人一间房,云玲、柳棉棉一间房,叶薇说什么也要自己独自一间,三人没办法,便也由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