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话语意思很明白了,对外大规模动刀兵,应该是暂时停止了,除非有人不开眼惹上来的。但是对内的刀兵,尤其是针对那些羁縻州,可就不好说了。
识趣的,李恪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识趣的,那就别怪天兵所至,皆为齑粉了!
“陛下想优先动何处?”岑文本试探着道。
李恪见状笑笑道:“岑师,漠南行省还有奚人的两个羁縻州,辽西也还有一个奚人的羁縻州,不把这三个平了,朕难以安心南下。”
岑文本顿时明白了,李恪优先解决漠南里的羁縻州,这样漠北行省才是真正有个稳固的后方。
“动完漠南之后,可是云南?”岑文本继续试探着道。
“不,是湘中、湘西和湘南,然后是川东和川西。将这些地方的羁縻州都解决之后,才是云南。云南解决之后,最后才是岭西。”李恪放下一枚黑子,“这些都不是短时间能成事的,朕最多也就解决到云南,岭西应该是琨儿的事情了。”
岑文本捋捋颌下短须道:“湖南诸族皆沐浴天恩,他们只是担心……”
“朕知道,毕竟从孙权开始,他们就多受盘剥。”李恪摆摆手道,“岑师想必在诸族中颇有威望吧?”
岑文本点头道:“老朽这些年在襄阳讲学,湖南子弟不少,陛下可否给老朽一个宣慰使的官职?”
“岑师有多大的把握?”李恪沉吟了下后问道。
“至少六成!”岑文本很是笃定地道。
李恪笑着放下一枚黑子道:“岑师,输了!”
岑文本一看棋盘,果不其然,自己的大龙已经被绞杀了。岑文本当即投子认输,看着李恪亲手将棋子收进棋笥,岑文本长长吐出一口气道:“这次老朽来,是宣机的书信。”
“朕知道。”李恪点头道,“除了裴阁老,其余人也请不动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