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主公还有我父亲在,还有我数万江夏精锐在手!”
“只要我父帅回师北上,必会如当年击杀孙坚一般,将刘备那织席贩履之徒杀之!”
黄射拍案而起,霸道自负的放出狂言。
显然在他看来,刘备纵然再强,还能强得过那孙坚?
我父亲连孙坚都杀得了,还杀不了区区一个刘备?
只要我父稍稍出手,扭转局面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
面对黄射的狂妄自负,黄月英杏眼一瞪,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黄射却不想再给她反驳的机会,索性摆手喝道:
“你们既然讲不通道理,我也懒得与你们再多费唇舌!”
“这桩婚事,这大公子,你嫁也得嫁,不得也得嫁!”
“来人,将我伯父和堂妹,即刻请往樊城!”
号令一下,肃列在外的江夏兵,哗啦啦一片闯了进来,便要用强。
黄承彦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道:
“老夫既为黄家家主,又是你长辈,黄射,你焉敢无礼!”
黄射却面无愧色,拱手冷冷道:
“为了我黄家的前途命运,恕侄儿只能失礼了,还望伯父莫怪。”
说罢黄射又是一摆手。
左右江夏兵一拥而上,便要强行动手。
便在这时。
府堂之外,陡然间响起了阵阵惨叫声。
黄射立时警觉起来,一跃而起,手按剑柄,怒目瞪向了黄承彦父女。
杀声忽起,莫非是他这伯父翻脸,发家兵想要动手?
“伯父,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带了两百精锐。”
“就你庄中几个家奴,你以为你是我对手吗?”
黄射眼中满是讽刺,冷冰冰的喝问道。
黄承彦却一脸茫然,显然没听明白他话中含义,更对外面忽起的杀声一头雾水。
看他这副表情,黄射觉察到了不对劲,当即提剑便要出去看个究竟。
便在这时,门外护卫的江夏兵,如丧家之犬般,尽皆倒溃而来。
一队兵马势不可挡,顷刻间杀涌了进来。
为首一将如虎熊般壮硕,手中刀似切菜砍瓜般,将他精锐的江夏兵斩翻在地。
“你是谁的部将,胆敢在此放肆?”
黄射脸色骤变,一步上前,剑指着那武将喝问。
那武将瞥他一眼,不屑的反问一句:“你又是谁,在此聒噪?”
黄射怒目圆眼,厉声道:
“有眼无珠的匹夫,吾乃江夏太守黄承宗之子黄射是也!”
“你到底是谁的部将,纵兵掳掠竟然掳掠到了这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黄承宗,那就是黄祖了。
那武将眼眸陡然一亮,喜道:
“老子的运气还真是好,接人就接人,黄祖的龟儿子竟送上门来?”
“好好好,又是一桩功劳啊!”
龟儿子!
堂堂荆州第一名将的长子,竟然还蔑称为龟儿子?
黄射生平哪受过这等羞辱,勃然大怒,怒骂道:
“好你个有眼无珠的匹夫,你焉敢——”
话未出口时,许褚一脚陡然踹出。
这一脚快如闪电,重若重斤,黄射还没看清时,腹上已被踢中。
一声惨叫,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黄射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身后虎士一拥而上,手起刀落,顷刻间将黄射的江夏兵,尽皆砍翻在地。
这骤发的剧变,血腥的一幕,将黄承彦父女看到目瞪口呆。
父女二人是脸色苍白,浑身颤栗,惊惧的目光望向那武将。
“你们哪位是黄承彦?”
武将扫了一眼堂内,大声喝问道。
黄承彦到底乃荆襄名士,深吸一口气,强定下了心神,缓缓迎上前来。
“老朽便是黄承彦,这位将军意欲何为?”
那武将见状,当即收刀,彬彬有礼的一揖:
“在下许褚,乃玄德公部将,我家萧军师护卫统领。”
“褚特奉我主及我家萧军师之命,前来护黄公父女北上,黄公,咱们收拾收拾,即刻上路吧。”
刘备部将?
萧军师的护卫统领?
黄承彦猛然回头,与黄月英对视一眼,父女二人脸上不约而同的涌起了惊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