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死去的都是注入了崩坏试剂的敢死队，比起融合战士，他们的崩坏能含量要低上许多。

不过他们都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毕竟在行动之前，他们早就跟家属说完了遗言，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撑到最后。

“唔———！”

黛丝多比娅突然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闷哼声，下意识停下脚步，猛然回头看去。

只见原本还紧紧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佩妮正捂着心脏位置，额头上满是青筋，在感觉到来自好友的视线后勉强一笑，紧接着身体失力，重重地往后倒去。

黛丝多比娅视线呆滞，快步往回走，走到佩妮躺倒的身体旁边跪下，看着她的表情定格在了最后的笑容上，勉强，不甘，还有希冀。

死亡就是这么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要不是最后的那声闷哼，黛丝多比娅甚至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好友会就这么离去。

不发出声音，或许就是因为佩妮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黛丝多比娅吧？

“……真是的，不想影响我的话就给我好好坚持到最后啊……”

黛丝多比娅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或者是她完全没想笑，但内心的崩溃让黛丝多比娅一时之间忘记了“哭”该怎么做？

“这么弱的融合战士……你还不如好好当个普通人，这样至少还能在外面活着……”

身边有更多的战士跑过，他们都无暇顾及跪坐在好友尸体旁边的黛丝多比娅。

这种场景他们在这一路上见到太多了。

“继续走。”

有人拽住黛丝多比娅的手臂，将其强硬地拖了起来。

是痕，他专门为黛丝多比娅停下了脚步，不想再看到有熟悉的人死去。

“悼念留在把律者消灭之后，如果你不想和她一样悲哀地死在这里的话。”

“……我明白。”

被痕一直拖着走的黛丝多比娅逐渐恢复了前进的能力，但她那无助的双眼却是说明她依旧是没能完全走出来。

……

结界的边缘，不过并不是璃所在的那一处。

一支临时组成的融合战士队伍等候在这里。

他们也是作为真正的对第十一律者发动攻击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