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的折磨，使得王宝文心力交瘁，精神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这种长期的压力与煎熬，让他明明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但外表看起来却宛如四五十岁一般苍老憔悴。

相比之下，刘启华的处境则大相径庭。

刘启华毕竟是过着富人生活，每天都浸泡在钱罐中生活，自然是意气风发。

但，王芳最近搞出都这么大一连串风波，也着实令刘启华焦头烂额，疲态尽显。

尽管表面上依旧意气风发，但仔细观察，仍能察觉到他眼神中的一丝疲惫与无奈。

“你帮我把这个女人给我干掉，明白了么？”刘启华走上前来，连一句寒暄的话语都懒得讲出口，直接开门见山地下达命令，要求王宝文替他铲除目标人物。

对于这样的要求，王宝文其实早有心理准备。

杀人？怎么又要让他去杀人？他心里暗自思忖着，对刘启华的这种行为感到无比厌倦和反感。

难道自己在对方眼中就只是一个冷酷无情、可以随意指使的杀人工具吗？亦或是心甘情愿为其效命、任其摆布的刽子手？

王宝文忍不住自嘲起来，回想起过去的六年时光里，自己过着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被刘启华呼来唤去，完全失去了自我。

如今的他，已然分不清自己究竟算是人还是鬼。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王宝文的声音冰冷至极，甚至连目光都未曾向刘启华投去一丝一毫。

“不愿意？”刘启华瞪大眼睛，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回应道，“那你当年将我爱人跟儿子推下楼去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地公诸于世！”

听到这里，王宝文心中一阵冷笑。所谓的爱人和儿子，不过是刘启华对情妇和私生子的美化罢了。

而当年那场惨剧的始作俑者，明明就是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