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刘艾琳如同一个迷失心智的人,疯疯癫癫地走着,脸上时而露出似笑非笑的怪异神情,嘴里还不停地胡言乱语着,让人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她就这么一路癫狂着,直到来到警局。一进警局,刘艾琳的情绪变得愈发不稳定起来,一会儿放声大哭,一会儿又莫名地大笑,那模样把在场的民警都给吓得不轻。
她的情绪仿佛是一场无法预测的风暴,随时都可能掀起更大的波澜。
审讯室内,陈北安看着刘艾琳这似笑非笑的反应,却并不感到惊奇,他的脸上异常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陈北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刘艾琳,看着她一会儿苦笑,一会儿又陷入癫狂的状态,却并不急着开展审讯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刘艾琳也不知是哭累了,还是不想再继续演戏了,突然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审讯室里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见刘艾琳安静下来,陈北安这才缓缓地开始自己的审讯工作。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这一系列命案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吧?刘艾琳?”
听闻此言,刘艾琳的躯体猛地一震,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了过去。
顿了顿,刘艾琳缓缓开口道:“陈警官,我母亲的死因你都还没查明吧?真凶也都还没抓到,你们警方不去寻找凶手,反而是抓死者家属,陈警官您觉得这合适么?”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似乎在为自己的无辜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们现在就是在替你养母刘桂芬抓拿凶手,而凶手不就是你么?”
陈北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艾琳,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个柔弱女学生能做得了什么?又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养母?而且你们警方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我拿刀砍人了,还是怎么个法子害人了?”
刘艾琳急切地辩解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你的确是没有亲手杀害死者,但是你是背后幕手,你很聪明,利用你的追求者罗兵去帮你间接杀人。”
陈北安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对于你的养母刘桂芬,你不但没有感恩,你还因为她是做妓女工作,而对其感到厌恶。你极讨厌自己的养母刘桂芬,但奈何刘桂芬对你也是真的好,平时也经常给你打生活费。对于这颗摇钱树,你是又憎恶又舍不得刘桂芬给你的生活费的。因为刘桂芬的工作,你在学校长期受到同学们的嘲笑,你为此感到自卑。直到找到新的摇钱树罗兵后,你便开始对刘桂芬这颗旧摇钱树动了杀心。你故意让罗兵替你将刘桂芬给杀害。”
听闻,刘艾琳早已冒了一身冷汗。
陈北安瞥了一眼刘艾琳又接着说道:“至于李妍心,你是因为她是罗兵的乡下女友,你怕罗兵这颗摇钱树,不再属于自己,所以你再次对李妍心动了杀心,还故意把李二梅的耳环扔到小巷两边水沟里,误导警方调查方向。再则便是李二梅,你发现了李二梅床底下压着的那张照片,你以为李二梅就是那个狠心抛弃你的亲生母亲,你再次对李二梅动了杀心,然后你对李二梅下了毒,可惜带有你笔记的草稿纸暴露的真凶,也就是你!”
陈北安突然提高音量,那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仿佛是对刘艾琳最后的审判。
而刘艾琳最后的底线也被冲破,哭的泣不成声。
“那我为什么又要刚出生就要被人给抛弃,我为什么?我又有什么错?我为什么不能像正常家庭的孩子那般在美满的家庭中快快乐乐的长大?为什么?”
刘艾琳质问道。
可惜没人回应她,初阳升起,晨光照射进来,打在刘艾琳的狱服上。
一切好像都有了结局。
一路上,刘艾琳如同一个迷失心智的人,疯疯癫癫地走着,脸上时而露出似笑非笑的怪异神情,嘴里还不停地胡言乱语着,让人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