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尝不知她的害怕?
当初她迟迟不肯手术,不就是害怕术后依旧恢复不到原有的水平吗?
如今的她没有退路,她只能一点一点地去追向曾经的自己。
“我跳不起来……”桑雪埋头在他怀里哽咽道。
每一次跳跃,都好像有一直大手紧紧拽着她,在她起跳的那一刻将她用力拽下来。
那双曾经让她自由飞翔的羽翼像是落了灰,再也无法张开让她滞留在空中。
“身体要紧。”他柔声道。
这些天她也都是报喜不报忧,要不是今晚他有空过来,还不知道她在这样的压力下还会坚持多久。
不断的失败,没有希望的未来,在任何时刻都能成为压垮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们慢慢来,诺曼医生和格雷戈医生不都说你可以的吗?我们没问题的。”
桑雪哭累了,只觉得腿站得酸疼。
“我腿酸。”她小声道。
那就先不练了,以这样的状态下去,她只会跳得更糟糕。
男人二话不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放在沙发椅上后,轻手轻脚地给她换鞋。
大概是最近一直摔跤,她的脚背青青紫紫的,伤痕累累。
他轻轻按了按她之前疼过的地方,问:“这里还疼吗?”
桑雪摇头:“好多了,不怎么疼。”
这些天她都住在宿舍,加之这些天公司忙得厉害他没什么空过来,她不说,江哲翊并不知道她的情况。
“有在乖乖喝药吗?”她这副一心扎在花滑里就不顾其他的性子当真是让人操心。
桑雪乖巧地点头:“有在喝的。”
“后面几天来我家,我监督你好好喝药。”
“哦。”
桑雪站起身来,挽住他的手臂。
“我明天晚上不想训练了,想去散心。”她忽然说。
江哲翊惊讶,但瞧她这疲惫又情绪低落的模样,到底没再调侃她。
“好,想去哪里散心?”他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
桑雪想了一阵子,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
她只
他又何尝不知她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