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开会,实际上就是通知。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无法拒绝索雷尔派提供的帮助,只能被迫接受这如同与恶魔做交易一般的行动。
因此也有人提出了别样的观点,既然已经无法逃离索雷尔派,那不如干脆的未来一直跟着索雷尔派行动。
他们理由也很简单合理,在法公社内只要你打算沾点政治并借助政治谋利,不管你是为谁谋利,为自己也好,为同伴也好,为公社人民也好,不管是为了谁,只要有这方面的想法,那就必须做好站队的准备。
得益于公社对于左翼无比开放的政治环境,凡是个有能力有想法的人就可以组建自己的组织,然后上街游行表达自己的不满,公社对此没有任何限制,但同样的也正是因此,公社内部有着颇为严重的政治暴力行为。
一个派系的人上街游行发表自己的意见时,他们很有可能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对立派系的流氓打手给拦住打一顿。
连年来只增不减的政治暴力现象让公社政府焦头烂额,公社政府对此采取了一些措施,但碍于公社开放的政治环境与社会现状,他们又不能采取那些有效但是是一刀切的措施,只能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减少这种事情的出现。
不过让公社政府感到轻松的事情是,目前公社内部的政治暴力没有上升到对着暗杀派系高层的高度,不然公社就要陷入难以处理的内斗当中。
所以在法兰西公社,于政治上站队就是必须且必要合理的事情,只有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才能避免政治暴力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索雷尔派就是公社内部一个强有力的政治靠山。
尽管索雷尔派在劳工总议会中的实力与其他劳总联各派相比根本排不上号,索雷尔派在劳联会中也与由马赛尔·戴亚领导的法国社会党以及由莫里斯·多列士领导的雅各宾派联合到一起组建了一个有一定内部矛盾的激进联盟。
但索雷尔派在公社这个国家内部的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索雷尔派是激进派,如果有谁敢对索雷尔派的人使用政治暴力,那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所以这些人才会认为跟着索雷尔派不是件坏事,在一定程度上对阿洛人民协会还是有利的。
这样的想法在会议上有不少人支持,伯尔格无所谓他们怎样,因为不管愿意还是反对,他们未来都要跟着索雷尔派。
结果讨论来讨论去都是一样的,会议结束后伯尔格便让雨果去找瓦卢瓦,告诉瓦卢瓦他们讨论出的结果。
对瓦卢瓦来讲这是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在收到雨果的消息后,他就派人去准备各种帮助阿洛人民协会的事情。
至于在遥远的柏林的德国宰相林尚舟所疑惑的瓦卢瓦怎么让索雷尔派的人同意帮助阿洛人民协会这件事情,对于瓦卢瓦本人来讲算不上什么事。
他在想这件事的时候似乎忘记了索雷尔派是极权派,而瓦卢瓦是个极权主义者,对他来讲,在索雷尔派系内部让索雷尔派成员们跟随他的脚步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的事情,这只会是一件稍微有些麻烦的事情罢了。
在决定帮助阿洛人民协会后的几天里,瓦卢瓦动用索雷尔派的力量与他自己的个人关系在巴黎通过媒体机构帮助阿洛人民协会宣传他们的事迹,帮助他们获得巴黎人民的同情。
协会那边也为此进行着努力,在巴黎街头公开演讲,向巴黎人民讲述他们的经历,表达他们的思乡之情,请求同为法兰西民族的公社人民帮助他们。
他们的这一行为不出意外的引起了公社内其他激进派系的不满,只是他们在索雷尔派的威慑下也只能对协会的行动表示不满,称他们的行为是向德帝国主义妥协,是投降派。
同时公社内各派系也对索雷尔派的行为感到非常的迷惑不解,瓦卢瓦对此的回应是“这是为了帮助我们的同胞。”
公社政府很想制止索雷尔派与阿洛人民协会的行为,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也只能干看着,只能祈祷不要闹出太大的幺蛾子。
伯尔格在布卡德离开后,先是去联系与他碰头的军情局特工,接着他在第二天形式性的将议会的元老们聚在一起,如同通知他们一般的把索雷尔派愿意提供有偿帮助这件事讲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