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缓缓靠近林曼,眼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强势。
下一刻,一把剪刀对准了他,“别过来!”
裴砚看着横隔在中间的利器,动作未停,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伸出手要去拿林曼手中的剪刀,“真是不乖,没人告诉你…..”
话未说完,裴砚目光一沉,“你想干什么?”
短短片刻,林曼看出裴砚没有忌惮她手中的剪刀,已然变换了个方向,将尖锐的一面对准她的脖颈。
“裴砚,我承认一开始的确是我自己跑出去的,可那也只是因为你把我逼的太紧了。”
裴砚轻哼了声,似嘲非嘲,“林曼,这些你拿来哄骗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居然妄想我会相信,我从前给你时间的时候,也不见得你有什么改变。”
被水打湿的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着身型,林曼自从摸过裴砚手上的温度后,才发现浇在她身上的水并不算冷。
所以她忽然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无法收场,身上的冷意逐渐消散,“你在海城庄园内各处都安装了监控。”
“那天我烧毁的房间离监控室不远,你们现在应该也重新修理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查,后山密林,大概六公里左右的位置,我一开始的确没有想走,是被人打晕了。”
林曼说着,裴砚却没有反应,只是漆黑的眉眼一直盯着她看。
林曼深吸了口气,她忽然从床上站起身,柔软的大床瞬间凹陷,让她整个人身形晃了晃。
裴砚面色一变,似乎根本没有再听林曼说些什么,他伸出手,“把剪刀给我。”
林曼没有给出剪刀,而是继续解释着。
“真的,我知道有些监控被我烧毁了,但你只查我刚刚说的位置就好,我没有骗你。”
林曼站的晃晃悠悠,重心不稳,裴砚深吸一口气,“去把监控调出来。”
刘琳抬头看了眼林曼,应了一声很快低垂着头离开,裴砚蹙眉看着林曼,她一双手握的紧,眼中满是防备。
“先下来。”裴砚沉声。
林曼咽了咽,看着脚步,她一站起身跟裴砚对质那一刻就后悔了,体力透支加上着凉让她的小腿隐隐有些抽筋。
“不需要,裴砚,你很快就知道你冤枉了我,你总说我们是夫妻,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但你根本就不信我,宁可去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林曼的话翻来覆去的说,想用言语唤醒裴砚的良心,裴砚沉着脸,点燃了一支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任由林曼言语发泄着。
很快,刘琳推门而入,“先生,有些监控画面损毁了,技术正在抢修,所以只找到了六号山林和后山的监控画面。”
林曼一双眼紧盯着刘琳手中的文件,裴砚面无表情接过,监控摄像中的每一帧画面都被打印出了照片。
裴砚只是扫了一眼后就递到林曼面前,“你也看看。”
林曼注意力转移到裴砚手上,她伸出手正要接过,下一刻,右手腕一痛,剪刀被裴砚夺过,随手丢在地上。
他黑沉着脸,“我有没有说过庄园内不许再出现尖锐的东西?”
“是…夫人走后才,我这就让大家收起来。”
“不用了。”裴砚冰凉的手捏着林曼的下颚。
看着怀中挣扎厉害的女人,跟他就永远有用不完的牛劲,“林曼,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
林曼瞪着裴砚,“错在瞎了眼,当初….唔!”
她的嘴被堵住,裴砚勾唇,“我根本就不在意你是不是真的要跟季泽走,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
他手收紧,“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你说我会满意吗?”
他在意的是林曼的态度和从前一点都不一样,如果不是这样,裴砚也不会一次次把人控制在身边,他自嘲一笑,还真是都不像他自己了。
林曼被他抱在怀中,用力一咬,谁知裴砚的手却没有移动分毫,那副模样像是认准了她咬,但她也别想说话。
砰—
书房的大门被踹开。
裴砚抱着林曼一把将人丢在沙发上,林曼被摔的两眼一黑,她抬起眼,看着裴砚的动作,怒意瞬间消散,声音中隐隐带着抖动,不停的往后缩,“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