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天掀了掀眼皮,姿态轻慢,“借条在这里,你母亲的手印也在这里,赵小公子还是慎言,早点把钱还上,大家这日子才能都好过。”
“你…”赵耀愤恨的瞪着赵京天!
林曼却突然笑了,“不过十四万而已,的确不至于赖账。”
赵京天夹着烟,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看来还是有明事理的人,既如此…”
他话音未落,被林曼突然开口打断,“法律明文规定,贷款利率不得超过百分之三十六,否则不予支持保护,你借条上的利息已经达到百分之四十,我可以合理认定,这是高利贷。”
“你提供的借条上,写着本金十万元,我现在需要你提供转账明细或者银行流水,这是我的名片,你把东西准备好,去天港湾裴氏集团取钱,我在那里等你。”
闻言,赵京天脸色一沉,他将手中的烟重重摔在地上,一脸阴狠盯着林曼,“你什么意思,你敢耍老子!”
林曼轻笑,看着赵京天的眼神,却不带一丝温度。
“不过十万块而已,我有耍你的必要吗?只是既是欠债还钱,便该有理有据,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自然一分不会少你,但若你存心隐瞒欺骗,我也可以随时请你去吃牢饭。”
赵京天犀利的眼神射向林曼,眼底暗藏着冰冷,他紧紧攥着拳头,失了耐心,恶狠狠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林曼眼神波平如静,似是一点也不将赵京天的话放在心上,她轻笑道:“你今天若是敢碰我一根手指,明日我就铲了你老家的房子,让你和乔玥死在一起。”
自重生后,林曼一直都是温和待人,这是她第一次放狠话,她全部都记起来了,这个叫赵京天的男人,便是前世伙同乔玥,里应外合,将她从国外骗到缅北的人。
裴砚只是不爱她,并未想过置她于死地,只是她一个弱女子携带着裴砚给的巨款,惹了这些豺狼虎豹,她从未想过找谁偿还,是她自己是识人不清,但若是这辈子她们胆敢来招惹她,她就同她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林曼将赵母送到了医院,赵京天没有质问她为何知道他与乔玥的关系,也没有人再拦她。
办好住院手续后,林曼将季泽给的东西交给了赵耀。
“赵家这次涉及的危机很广泛,上面牵扯的人很多,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但这些资料和证据我已经帮你看过,可以证明建材施工的事故和你家没有关系。”
赵耀眼神黯淡,却强撑着一抹笑意,他面带感激的看着林曼,眼眶泛红。
“谢谢你,还愿意对我施以援手,我母亲…倒下的那刻,我以为我家完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林曼看着赵耀泛红强撑的眼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但其实任凭别人如何说,最难的路,最痛苦的日子,只能自己熬,别人是无法帮你的。
赵母受了惊吓,原本好转的身子,如今又需要养着了,林曼借了些钱给赵耀,便回了学校。
今晚校领导要给全体师生进行训话,林曼收拾好,早早的占了一个阴凉的椅子,她仰头看去,站在主席台上的人,正是赵耀日思夜想的甘甜。
林曼轻笑,以她对裴砚的了解,这个男人不会限制甘甜的自由,反而会放手让她只管去做自己
赵京天话音落下,赵耀突然指着赵京天怒道:“你胡说!当初我母亲去借钱,你让我母亲签借条,最后却没有把钱拿出来!现在凭空多出子虚乌有的十四万,分明就是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