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洺闻言顿时就像炸了毛的公鸡,“我才不要和那个君瓷一起!她真是讨人厌,今天还要说把我的脑袋摁进家里的池塘里!”
“君瓷?”君昭听出了不对,“你今天见到君瓷了?”“对啊,就在福来客栈。”君洺没好气。
“你可知她是因为什么回来?”
“不知道!”君洺嘟囔着,“没准是因为她太笨了!被那个什么云门派给赶出来了!”
“不可妄言。”君昭打断他,然后转过身往外走,“此事我要和父亲禀告。”
此时书房中,半头白发的丞相君衡茂正一脸愁容,他看着桌前摆放的数十张寻找能人异士的广昭,双目浑浊,仿佛又苍老了几分。
这时房门被敲响,君衡茂连忙将桌上的昭示收好,然后才道:“进来。”
君昭推门而入,微微拱手:“父亲。”
君衡茂看到来人是君昭,身体放松了几分,将面前的茶水倒满,“关好门进来吧。”
君昭关上门走进来,将身上的软甲卸下来放到一旁,然后在君衡茂对面坐好,“父亲,母亲今日的状况如何?”君衡茂摇摇头,神色沧桑,“她得知了裳儿的死讯后便疯了,现在连人都认不清了。”
君衡茂似是想到了妻子现在的模样,眼中充满了后怕,“可能不是疯了,而是被邪物操控了……”
“父亲。”君昭打断了君衡茂,低声道:“今日三弟说,在京中看到了阿瓷。”
君衡茂愣了片刻,才想到了自己这个二女儿,“君瓷?”
“是。”君昭点点头,道:“儿子认为,阿瓷也是在云衡派学过的,说不定能医好母亲,去除母亲身体中的妖魔。”
君衡茂目光空洞,似是在回忆,“自从她的母亲去世后,我就不曾怎么关注过这个孩子了。”
君瓷的生母只是一个卑微的填房,没想到运气好,不过几次就怀上了孩子,当时君老丞相正与新婚妻子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也就将这个孩子抛之脑后了。
直到那个填房病死了,君衡茂才想起了这个孩子,为了省事,就扔给了妾室抚养。
后来君裳被送去云衡派修学,云衡派中有规定不能带丫鬟奴婢,君裳的母亲,也就是丞相夫人放心不下,于是就将君瓷也一起送到了云衡派,嘴里说姐妹之间有个照应。
君衡茂对于君瓷的记忆只停留在此处。
去了云衡派后,只有君裳与家中联络有书信往来,而君瓷这个人,仿佛已经在君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