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步走来,并顺便回答道:“哪怕自我是来自于大脑的‘幻觉’,也同样可以是抽象化的精神存在,无论自我是否超越了纯粹的物质层面,也应该有着它所存在的意义。”
白言回过头来,看向来者,嘴角微扬:“没错。”
阮·梅原本是正对着围栏,此时也转过身来,看看走来的黄泉,又瞥了一眼白言。
她的语气清冷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所以这个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
白言脸上的笑容更温和了几分:“为什么不需要呢?有朝一日,我还希望由你来告诉我‘什么是我’呢。还是你觉得其他人来告诉我这个答案更合适?”
阮·梅与他对视数秒,最后转过身来,继续面对围栏,一手扶着围栏一手撩动长发,轻声道:
“罢了。你们两个根本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这个问题的本身否认掉了。下次再想讨论的时候我们再聊吧。”
声音轻柔,但对问题和答案的根本,阮·梅的评价依旧一针见血。
作为天才俱乐部的一员,这点不足为奇。
只是,白言给她留下的其他问题,过程中又引发的额外问题,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
相比那些问题,关于生命科学的深度探讨对她来说反而更轻松一些。
白言对阮·梅笑了笑,转头看向已经走近的黄泉:“看来迷路的‘巡海游侠’已经找到这里了。”
黄泉面无表情,不露丝毫情绪地揭穿他:“是你告诉星,如果遇到迷路的我,就把带我来这边。这不是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白言方才与阮·梅对视的笑意已经完全隐去。
他看着黄泉,话语中也听不出情绪:“毕竟你是带着铁尔南的遗愿来的。我答应了那孩子,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插手他能走多远这件事,但为哀悼者引路并不算违背约定。”
黄泉应声:“我没有经历那场可怕的战争,但我知道很多人因为他而活了下来,他的事迹才得以传回匹诺康尼。化为血罪灵的他最后告诉我,如果去匹诺康尼的时机合适,说不定会碰到他曾经的老师。”
血罪灵…命途行者的执念,它从IX的阴影中诞生,将自己视作事主,不自知地重复着逝者生前的行为。如同阴影下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