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心中一喜,仇鸾接着说道:“本侯可出手,不过,秦源须得展露一番本事,否则本侯有何颜面为他说话?”
“姑爷那边有数,正准备寻机出手。”
“如此,本侯应下了。”
仇鸾随即去求见严嵩,也借机想问问自己起复的事儿。
“秦源?”严嵩揉揉老眼。
“府军前卫指挥使,丈人乃是宗室长者。”仇鸾看了严世蕃一眼,严世蕃抬头,“秦源此人……本领如何?若是滥竽充数,被蒋庆之抓到把柄,连同咱们的脸面一同都没了。”
“是个将才,不差。”仇鸾听闻过秦源的名声,加之有宗室长者作保,故而信心十足。
“爹。”严世蕃说道:“要不下次兵部禀告时,把秦源的名字提一提?”
这便是宰辅一张嘴,能抵千军万马……只需动个禀告的次序和方式,就能让人飞黄腾达。
但反过来,也能让人万劫不复。
当初一心要复套的曾铣便因此遭遇了杀身之祸。
严嵩沉吟着,想着此事的利弊……
“元辅。”
一个小吏进来。
“何事?”严嵩问道。
小吏说道:“就在方才,长威伯在虎贲左卫与京卫诸将观看操练,有将领挑衅,以三十家丁对阵长威伯虎贲左卫十五名军士……”
“如何?”严世蕃问道。
“三十息,对方惨败。”
严嵩轻声道:“此子用兵,果然犀利。”
“兴许是遇到了个蠢货。”仇鸾笑道:“那将领是谁?”
小吏说道:“府军前卫指挥使,秦源。”
仇鸾:“……”
……
“十五名虎贲左卫的军士,三十息击败秦源三十名家丁。”
王以旂得知消息后,笑道:“果然是长威伯,如今那些将领算是被镇住了。转告长威伯,那些武人跋扈,我这里还需借助他的虎威来镇压一番。”
吴华说道:“在长威伯那番话里,我听到了些不满之意。”
“那些将领良莠不齐。”王以旂说道:“自家没本事还不肯学。长威伯这等名将在,也不知请教,总觉着老子天下第一。”
“京卫坐井观天许久了。”吴华说道:“不过下官以为这不是坏事。”
“嗯?”王以旂看着他。
“要想在军中立稳脚跟,什么名声都靠不住,唯有一个法子。”吴华举起手,猛地挥舞了一下。
“抽!”
……
“把他们的脸抽疼了,他们自然知晓该向伯爷低头。”
徐渭对蒋庆之对付京卫诸将的手段赞不绝口,而胡宗宪却觉得太犀利了些,“就怕结怨。”
“老胡,记住,老好人在军中没前途!”蒋庆之说道。
回到家中,多多终于肯下地了,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再回来时叼着一只大老鼠,不知是显摆还是想送给蒋庆之。
“扔了!”蒋庆之摆摆手,多多叼着老鼠就跑。
快年底了,富城来请示家中过年事宜。
“就这么些人,要不就弄两桌?”富城说道:“徐先生他们也不知是否要回去……”
“徐渭没地儿去。老胡那边问问他。”
徐渭从小孤苦,同父异母的兄长和他颇为疏离,否则当年也不会坐视他做了上门女婿。
胡宗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