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饿狼盯住的小白兔,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邢伦只得咬着牙说道:“他受了窝囊气。”
樊阳见颜子苒和江瑶还是一副疑惑的神色,只得把事情全盘托出。
“当初在七夕节过后,田兄没能寻到心上人,休沐回家后,他爹娘就给他说了门亲事。田兄按照田家老爹的意思,跟女方见了面,甚是满意,回来还与我们说过一回。”
“双方都快到定亲的环节了,结果那女方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了消息,知晓了学政大人在去年把田兄的作文批得一无是处,觉得田兄往后科举无望,变了心意,回绝了这门亲事。”
邢伦跟着说道:“田兄为此特地上门去寻那女方,结果被那女方的老爹羞辱了一番,回家气病了。我等在他生病时还去看望过一回,见他时醒时睡,昏昏沉沉的,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很快就要退学了,谁知没过多久又回到了书院。只不过他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个样,见谁也不说话,对我们俩爱理不理的,时常一个人躲在没人地方嘀嘀咕咕。”
颜子苒听到这里,大致也有些明了三人的关系变化。
一个在书院里疯疯癫癫的人,自然会吓到身边的友人。
“那你们说什么这次轮到你们,魁星什么的,这又是何意?”颜子苒接着询问。
两人这次却是不肯如实说了,支支吾吾地:“这个只是随口说说的,与案情无关。”
“衙门现在推测田中军的死可能与魁星有关,你们知道些什么,都如实说来。”江瑶在一旁双手叉着腰,气势汹汹地呵斥。
“什么?田兄也与魁星有关?没听他提过啊!他若是遇见了魁星,那,那岂会被学政大人骂得狗血淋头?”两人都愣了愣。
“你们不知道他两年前曾有一段时间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吗?”颜子苒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是新进的学子不成?”
“两年前我们自然是在书院的。”这两人对视了一眼,“当时他确实是写了几篇好文章,而且运气极佳,一鼓作气就考上了秀才。但,这应该只是一时的通透,过后又恢复了平庸,不是吗?若是有魁星照拂,那岂会落得如此下场?不得早早就考上了举人、进士?”
颜子苒无法反驳,毕竟田中军的死与魁星有关也是陈训导说的,并无什么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