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搬来城里时候已入冬,银装素裹的北国风光除了大气磅礴,和大自然馈赠的美景之外,那就是冷,滴水成冰,那片湖水结了厚厚的冰层,有多厚呢?这么说吧,家里有车的开车拉着雪橇玩,完全没有压力,这期间我还好,偶尔看到医院里被勾走的魂魄,剩下的,没有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开始是隔年春天。
隔年春天3月,学校开学了,河面的冰也渐渐的化了,我开始变不似从前顽皮,因为小孩子开始长大,就对事物有了自己的认知,我开始频繁看到我们人类所谓的脏东西,最开始是学校后面的食堂,门口天天站着一位老奶奶,和我太奶不一样,他天天凶巴巴的看着来往的大人和孩子。从未有过一丝笑意。忘了说,我家和学校只隔着一条路。
第一次我见到她,还怯生生地问了一句“奶奶好。”但是当时一起来吃饭的同学跑过直接穿过了老奶奶的身体,并且同学回过头来问我:“你在和哪个老奶奶问好,我没看到啊?”这时候我先是惊讶,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对他说:“我看错了。”
这事也就过去了,当天晚上,写完作业,我伸了个懒腰,然后准备关灯拉窗帘睡觉,关了灯,上了床,因为我房间的窗户正好在我床边,我上床之后准备拉窗帘。我手刚碰到窗帘,透过月光洒进来的方向无意瞟了一眼,就这一眼我愣住了:我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河面上升起一个一个的人,真的是一个一个的从河底升起来的,脚底踩在河面上,有的在河岸附近飘着,目光或是呆滞,或是狠辣,或是伤心,或是玩味十足
多年后我才知道他们叫水鬼,我想鬼应该和人一样,有各种心情体现出来,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心情都体现在脸上,而不似人类,可以隐藏在心底,所以说不要害怕鬼,其实人类比他们可怕的多,人类善于伪装,不动声色地害你,而鬼最起码害你是明目张胆的,且你和他有一定的因果。
我当时怕急了,也不敢看,直接拉上窗帘,钻进被窝,赶紧用被子遮住头,吓得不敢出声,只是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滴水声,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就仿佛在我脑海里响起,可能经历的太多,也有可能累了,我居然睡着了,次日清晨,我依然正常去上课。依然能看到那个老奶奶。但是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看见她都是瞟一眼就走,可能他知道我能看到她吧,有一次,她突然飘到我眼前,对我咧嘴一笑,那场面真的,吓得我“嗷”一声就蹦起来了,对着老奶奶就开喷:“你他妈有病吧。”周围的同学忽然看过来,我立马用手捂着耳朵说道:“谁拿石头砸到了我耳朵。”我很要好的朋友立马撸着袖子气冲冲地说:“谁干的,让我知道,我宰了他。”说话的正是王珊珊。
大家听完互相茫然地互相看着,谁也不想惹麻烦,就散去了,王珊珊看着我神秘兮兮地说道;“怎么了,和我说说,我知道你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我看着一个方向小声说道:“那边有个70多岁的老奶奶,天天气鼓鼓的站在食堂门口,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跑过来对着我龇牙咧嘴的笑,那笑别提多难看了,比哭还难看。”
她听完赶紧对这个方向双手合十,边鞠躬边说道:“我就随便问问,以后我躲着你走,你可千万别来找我。”说完撒腿就跑了。之后我再也没看王珊珊走过那边,估计是怕了。
当天晚上,很多学校食堂工作的叔叔阿姨都听到了有老人家的哭声,从此食堂闹鬼的事就传开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过后我才知道,她不是笑比哭还难看,她就是在龇牙咧嘴地哭,而且哭得很难看。
话分两头,我每天放学写完作业 ,我就开始偷偷趴在床头观察河边的水鬼,天知道我有多无聊,没事观察鬼,每天都能看到,那就当是邻居观察一下也无可厚非。他们或是漂在水面上,或是飘在河岸上,大多都离河不远,有的时候他们看到我会往我这边飘一下,但是没飘多远,就像被结界挡住了,就飘不动了,原来他们能活动的范围也很小。也是一群可怜人,用词不当应该是可怜鬼。
直到有一天周末,我和一群小伙伴去河边玩,他们都去玩水,唯独我,不敢靠边,因为我看到水下面是一张张熟悉的鬼脸,对,没错,熟悉的鬼脸,毕竟我每天都能看着他们。所以对于我来说,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这时候一个水鬼突然闪现到河边一个小朋友的后面,然后回头看看我,又转过头,使劲地推了那个小朋友一把,小朋友一下子掉进了水里。这个小朋友不停地拍打着水面,大声呼救,可是我们都不会游泳,我愣了一下,我飞快地跑到家,叫爸爸去救救我的朋友,爸爸听完拉着我就往水边跑,到地方爸爸和几个大人进了河里面,把小朋友拉上来,只是他已经断气了,所有在场的小朋友都是第一次看到同学的尸体,有吓哭的,有吓得不会动的,但是那一刻我看到推他下水的“人”慢慢离开水面,满眼开心的消失了,而水下多了一张我同学的脸,我看到了一切,但是我没能力救他。
晚上我扑在爸爸的怀里哭了好久,父母都觉得我是吓到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为我的无能感到难过和自责。
当天晚上我看着河面多出来的同学,他像是刚哭过看着我的窗户,似乎要和我说什么,但是什么都听不到,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滴答滴答......,我突然明白过来怎么样和他联系。
因为搬来城里时候已入冬,银装素裹的北国风光除了大气磅礴,和大自然馈赠的美景之外,那就是冷,滴水成冰,那片湖水结了厚厚的冰层,有多厚呢?这么说吧,家里有车的开车拉着雪橇玩,完全没有压力,这期间我还好,偶尔看到医院里被勾走的魂魄,剩下的,没有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开始是隔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