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方言一步，抵达这边的秦无疆，也是第一时间考虑李博涵。

李博涵固然不是玄乎到，足以生死人，肉白骨的当代神医，但确实医术精湛，在帝京独一档。

请这位，比请任何盛名在外的医界大拿更靠谱。

于是，秦无疆亲自赶赴一趟，试图以秦，夏侯两家的颜面，恳请李博涵重新出山。

秦无疆双手作揖，毕恭毕敬，于门外表明来意。

大门紧闭。

无人响应。

秦无疆并未选择离开，而是继续等待，最终，一位约莫是李博涵徒弟的男人，走了出来。

兴许是顾及秦家的面子。

男人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师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秦少，回去等着吧。”

秦无疆眼睛雪亮，试探性道，“有戏？”

男人双手拢进长袍袖子，不再吱声。

秦无疆感激不已，“多谢。”

目睹秦无疆乘车离去，男人正准备回去，又一辆车抵达这边，几乎与秦无疆前后脚。

方言下车，确定是此处，迅速来到男人跟前，开门见山道，“晚辈方言，求见李老。”

“嗯？”男人挑眉，他那位脾气古怪的师父，哪能随随便便见人。

这边确实常年门庭若市，然而，近一年，来来去去多少达官显贵，师父一个都没见。

方言后知后觉，连忙掏出名片，“麻烦通报一下，谢谢。”

男人瞥了一眼，赫然看到三个大字，方一卿。

龙王？

“好。”男人没有二话，转身去了屋子。

三分钟过去，男人重返，招呼方言，“请。”

走入院子，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方言一眼看到，一位不修边幅，灰白头发胡乱系住的老人，正在拿着木棍，搅拌药材。

这姿态，这架势，方言还以为这老家伙，正在和猪食。

“师父，他来了。”男人将方言带到跟前，再次消失。

本尊正是李博涵的老者，将木棍随意一扔，黏糊糊的双手，直接擦在袍子上。

一遍两遍三五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