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保住性命,倒也不难。”她用剑刃敲了一下的肩头,询问道:“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暂且放过你。不过要是敢有所欺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一听到有活路,俞培忠赶忙连声允诺道:“卑职一定如实回答!”
“那好,我的问题很简单:覃如海那块腰牌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俞培忠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想都没想便答道:“是黄鸣鹂拿出来的。那天我写完信之后,取出宇文俊辉的腰牌让她连着信一起带着去找宇文俊辉,她看见之后说自己也有这么一块东西。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这可是官员随身携带的重要物件,她一个女山贼怎么会有。”
“你没问她从何而来?”
“当时时间比较急,没来得及细问,她也不识字,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腰牌。我就关照了一声,让她下次记得带来。案发当天,她给我看后才发现竟是覃主簿丢失的那块,我虽然纳闷,但只想着尽快将其除去,也就没有再问起腰牌的来历,只是让黄鸣鹂带着那块去见宇文俊辉,这样换下的那块以后还能用到。”
“嗯?”冰儿又用力敲了一下他的肩头。
“卑职说的全都是真的!”见到冰儿不信,俞培忠急着指天发誓道:“若卑职刚才说的话里有半句虚言,定叫天打五雷轰!”
冰儿缓缓将剑收起,随后道:“今天这颗脑袋就暂且寄存在你的脖子上。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晚上可别睡得太死,本姑娘哪天心情不好的时候随时来取你的狗命!”
话音刚落,她就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俞培忠两条腿一直发软,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起来之后,他竟发觉自己的裤裆已经湿透了,又羞又恼。太常寺是去不了了,为了避免被人看见自己的丑态,只好马上返回官舍更换裤子。
俞培忠离开了好一会儿,一个身影才出现在附近。
“该死的,被这家伙给溜走了!”黄铭福暗恨道:“大意了,没想到官府还有人在跟踪他,差点仇没报成,却把自己给暴露了。不过之后想要找到这个家伙可不容易,我又被官府通缉着,只好先去试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