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您先别急着和我们划清界限。”刘龙韬顿时也乐了,大笑说道,“老燕,您真以为您还是那平头老百姓吗?还需要顾忌什么网络暴力、什么社会评价吗?”
“从您成为镇东军第一修士开始,您就和‘普通人’这三个字沾不上边啦!”
“老燕,我不否认我是权贵阶级,但您现在和我才是同类,咱们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打住!”燕裕立刻打断他道,“怎么突然开始划定物种了?老刘你这安慰人的法子还挺别致的。算了,我心领了啊,你不用再说了。”
“这样就好。”刘龙韬哈哈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真被那些人影响了,会连累我也一起掉价的。这事儿说起来也挺操蛋,我跟您说,我们家这次可没下场,要搞您的是另外两家,陈灵韵也是知道的。”
“无所谓。”燕裕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事不管是谁搞的,反正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吧。”
“对极了。”刘龙韬赞成说道,“我虽然没法子让家里帮您,但他们的小辈我还是认识几个的,过几天我去找他们的晦气,给您出出气。”
“不用不用,这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说过了,咱们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刘龙韬说到这里,冷笑起来,“我也不是陈灵韵那个孬货,被外人欺负到咱们头上了还能看热闹。啐!丢人!江海人这种自私自利的习性,我们老平京可看不惯!”
“挂了啊!下次聊。”
刘龙韬挂断电话,燕裕戏谑看向身旁的陈灵韵,揶揄笑道:
“啧啧啧,老刘都知道替兄弟出气,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啊。某人在这方面可是给他提鞋都不配了。”
陈灵韵笑而不语。对面这次虽然攻讦的是燕裕的名声,但目标却是冲着她爸去的,她怎么可能贸然下场帮忙?那不是给对面递刀子吗?
刘龙韬作为两边都要拉拢的局外人,当然可以出来搞点事情,拉拢燕裕的同时借机嘲讽她,属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就算我自私自利吧。”两人又走过一段路程,她才收起浅浅的笑容,认真说道,“但他也并非是仗义执言。”
“那两家之所以下场,是因为他们家的直系子孙里没有修士;刘家之所以不下场,甚至假惺惺地默许刘龙韬出手帮你,也是因为他们家里真的出了修士,并不代表他们和你站在一边。”
“废话。”燕裕毫不掩饰地鄙视她,“如此浅显的道理我能不知道吗?所谓的大家族,哪个不是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的?便是在不肯放开修行管制这件事上,虽然表面打着避免‘轰轰昆昆乾坤动’的旗号,背地里肯定也有害怕‘天街踏尽公卿骨’的意思,那又怎么样呢?”
“无论是他们还是你爸,虽然政策主张背道而驰,但本质上却都代表着旧时代的傲慢,以为自己能彻底掌控住修士的力量。那就走着瞧吧!看看终将抵达的时代巨浪,吞没的究竟是驭浪而行者,还是毫无水性却敢站在岸上指指点点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