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腥,还臭。”

余贤站起身针锋相对不卑不亢:“杜亦死了,我会把他的骨灰带在身上。”

打成脚链、手链、锁骨链、戒指、耳钉,挂到身体的每一处,紧紧箍住。

杜亦这辈子无论生死都会将他抓实、拷牢。

“余贤就算死,都不会换伴侣。”

谁也别想将他们打碎分开。

越昱轻敲了下桌面,显示屏中十几张气急败坏的嘴脸连同唧唧哇哇的吵闹声一并消失。

余贤一步不停,直奔诊疗区。

门一关,挺拔的后背似被猛地撞了下骤然弯下去。力,一下就散了。

“他今天不死明天也会死!”

恶意几乎撕破余贤的耳膜,他难受得像心口塞了个灌气的气球,气球撑得越来越大,憋得他喘一口气就没了下口气可以喘似的。余贤知道,他的眼眶定是又红了。

他背对着杜亦的病床,额头贴在门上,深呼吸,吐气。

反复做着这样的动作,不知耗费了多久的时间,余贤收拾好心里的情绪和面上的神色,坐到杜亦床边,声音充满无比的眷恋:“队长,你要快点醒来。”

“我不是等不及了,我只是……”他托起杜亦冰冷的手掌贴到自己的脸颊轻轻蹭着,“我只是太想你了。”